太史慈麾下亲兵可不管邢道荣说什么,依旧将他往外拖拽。
邢道荣的生死,就在太史慈一念之间,他吓都要吓死了,高声惨呼道:
“将军!
饶命!饶命啊!
我真有办法助你夺城!
求将军饶我一命!”
太史慈第一次见到像邢道荣这般求生欲望强烈的将军。
他一抬手,对亲兵们说道:
“且先等一等,看这人有何话说。”
“谢…谢将军!”
邢道荣大口喘着粗气,今天自己能不能活,就看接下来的表现了。
太史慈平静地看着邢道荣,看得邢道荣直发毛。
邢道荣绞尽脑汁,对太史慈道:
“零陵太守刘度,只有刘贤这么一个独子,把刘贤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如今刘贤已经与我出征,正在寨中等候。
将军且先放我回寨,今夜率军劫营。
我给将军当内应,咱们里应外合,生擒刘贤。
刘贤若被擒,则刘度除了献城投降之外,再无别的路可走。
这零陵,便归属于将军了。”
太史慈纠正道:
“是归属于我主袁耀才对。”
邢道荣连连点头,说道:
“是是是,将军所言甚是!
不知将军觉得我这计策怎么样?”
太史慈道:
“这计策听起来还算可行。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邢道荣大喜,连连对太史慈拜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太史慈肃声道:
“本将虽然可以放你执行此策,可我得提醒你一下。
如果你不能依计行事,跟本将耍心机…
那本将攻下零陵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太史慈这番话说得杀机四溢,吓得邢道荣冷汗直流。
“将军放心,你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诓骗于你…”
太史慈手一挥,说道:
“将他放了吧。”
邢道荣死里逃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他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的危险还没有完全消失。
太史慈可是说了,如果捉不到刘贤,就要他邢道荣的命。
那自己要不要帮太史慈活捉刘贤?
还是将计就计,引太史慈入瓮?
如果是趁机算计太史慈,赢了还好。
万一输了,自己人头不保。
太史慈的凶悍,邢道荣刚刚已经见识过了。
那绝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就算自己侥幸赢了,也没什么好处。
以太史慈的绝世武道,在乱军之中逃脱不难。
自己并没有留下太史慈的能力。
而太史慈逃走之后,必然要会合袁耀大军,再攻零陵。
到那时候,自己还拿什么抵挡?
与太史慈、袁耀为敌,被弄死是必然的,无非是早死或晚死罢了。
如果助太史慈得零陵就不一样了。
自己这算是为大陈立下了功劳,或许大陈世子袁耀会论功行赏。
依旧让自己当将军,得享荣华富贵。
退一步来说,就算不让自己当将军了,以自己的功劳,保住一条小命总是不成问题。
所以究竟怎么做,邢道荣根本无从选择。
想明白了之后,邢道荣目光变得更加坚定,快马加鞭回到了寨中。
邢道荣归寨的时候,刘贤并未休息。
刘贤一直将邢道荣视为零陵屏障,天下绝顶的猛将。
现在如此大将都被敌军生擒了,刘贤怎么睡得着?
见邢道荣安全归来,刘贤又惊又喜,问道:
“邢将军,你回来了!
你是怎么从敌军之中逃脱的?”
邢道荣傲然道:
“逃脱?
我根本没有被敌军擒获,何来逃脱之说?”
“那邢将军…”
邢道荣这么一说,倒是把刘贤弄糊涂了。
邢道荣解释道:
“太史慈麾下的骑兵骁勇,我们贸然与敌作战,必然会吃亏。
我今日是假意被太史慈擒获,目的就是深入敌营,打探敌军虚实。
现在敌军的情况,吾已了如指掌,便趁乱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来。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