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街的医院,我再一次见识到了安老板的强大势力。
当我强撑着将巴托送进医院大厅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不是救护人员,而是保安。
虽然救护人员就站在我身前,可是保安却一直拦在中间,喋喋不休在对我说着什么。
由于语言不通,我只得一个劲地用手指向巴托头上粗劣包扎的伤口,希望他们可以先救人。
可保安偏偏不让。
见与我沟通我没有反应,那个保安用蹩脚的中文对我说了一句:“中国人?”
我听后立即皱起了眉头,他们的阻拦本就使我恼火,现在又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子就是中国人,怎么了吗?”
见我这样,周围的几个保安立即围了上来,从他们并不友善的神色中我看出来了,这些家伙似乎对我印象很差。
我的脾气也上来了,虽然我已经几乎没有了力气。
将手移向腰间,我多想此刻那枪里还有子弹。如果有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地给这群不懂礼貌的家伙长长记性。
也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后有个身影在朝我靠近。
我本能地转过身去,却看到了一个扎着小辫的男人。这人皮肤黝黑,眼神犀利,穿了一件当地特色风格的衬衫,纤细的牛仔裤裤管更加凸显这个男人的瘦削身材。
看着他的眼神,我本以为来者不善,谁知道这人竟绕过我,挡在了我身前。
他对着这几个保安说了几句,我隐约听到其中好像提到了安老板。而后这群保安立即换了一副神色,急忙将路让开,这几名医护人员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恭敬和谨慎。
看着巴托被医护人员推着去往了急救室,我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本想转身离开,扎辫子男人却一把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挤出个笑容,其实他的举动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来了我就没想过跑。只是这么快就掌握了我的动向,安老板在老街的势力可见一斑。
我笑着将他的手从肩膀移下,本想开口和他打个招呼,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笼罩在夜幕之中,病房里,头顶的灯光温暖和煦,却又不很刺眼。
我扫视了一眼周围,这病房里只有我躺的这一张床位,而且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看起来像是特护病房。
而就在我床铺不远的位置,一名护士正坐在椅子上杵着头打着瞌睡。
好渴,喉咙里像是灌进了沙子一样。
病床旁边的桌子上就有水杯,我下意识地想去拿,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抬了半天却依然和水杯有一段距离。
好在我的动作吵醒了打瞌睡的护士。
她有些懵懂地睁开了眼睛,却在看到我的一刹那露出了笑容。
她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话,激动地跑出了病房。
看着她那扭动的身影,我不由得在心里骂道:“先给老子整口水喝啊!”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身穿西装的男人跟随着护士快步进了病房。
我看到他第一眼就把脸转了过去,只是那玻璃上依然隐约能映照出他的身形。
“怎么,这么不想见我?”
我依旧看着窗外,没有理睬。
“那连巴托的事也不关心了?你就不想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
到底是李洵,一下子就把我的心思抓住了。我叹了口气,慢慢又把脸转了回来。可李洵这个混蛋在看到我被包裹地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脸之后,竟然当场笑了出来。
“你笑个锤子!”我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妈的现在可是比我昏迷之前疼痛百倍。
李洵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依然笑个不停,笑得身子都跟着一起发颤。
“先给老子弄口水喝!”我没好气地抱怨。
李洵却只是看了眼身后的护士,也不知道那护士是不是听得懂汉语,但是她确实走上前把水杯给我递了过来。
由于行动不便,我勉强喝了两小口,便又重新躺回了枕头上。
李洵朝着护士摆了摆手,那护士便知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巴托已经醒了,只是头部伤的比较重,需要住院治疗。但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可以放心。”李洵忽然收起了笑容。
听到巴托没事的消息确实使我很开心,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踏实下来。
“山里的事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处理干净了。”
我听后有些诧异,诧异的倒不是李洵他们动作如此之快。而是他所说地处理干净是什么意思?
李洵这家伙似乎总能看穿我的心思,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