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长城,黄兴追上来,姜月楼道:“我点怪。”
“确实有点怪,方雷贺不像是内奸,但他的行为又有点可疑。”
姜月楼嘱咐,“盯好窦疑身边人,他应该就在窦疑身边。”
北境军大营军心大振,对面蛮荒大营却乱成了一锅粥,凡是接触了毒雾的修士或战兽立马得了瘟疫,且极具传染性,
姜月楼递给黄兴一张药方,“黄兴,你马上去让药库房按照药方赶制药囊,让将士们配戴在身上,要快些,让丹修都过去帮忙,分发给将士们之前先让我检查。”
黄兴道:“将帅,我担心蛮荒会将那些中毒的人丢往我们这边。”
姜月楼淡淡道:“如果他们不怕死的更多就尽管来,我配的解药对于中毒了的人来说就是一味更毒的毒。放心,行动前我就已经在长城下撒了解药,他们的毒传不到这边。来之前我观察天象,接下来三月都吹南风。”
黄兴由衷赞叹,“将帅考虑周全末将自愧不如。”
“别拍马屁了,快去配解药。”
“好。”
黄兴喜笑颜开,马上去办,这会对面的蛮荒遇到了姜月楼这么个又强又缺德的对手。
窦疑那边郁闷不已,他重伤躺在床上,郁郁不得志。
他手下的副将来探望他时一脸不平。
他们纷纷对姜月楼出现不满。
“将帅这是干什么,竟然撤您的职。”
“你还叫她将帅,如此没有容人的气度,她配统帅北境军吗?”
众人义愤填膺。
“就是。”
“他娘的,这仗打的真让人窝火。”
反姜月楼的人越来越多。
窦疑一拍床板,“够了,你们都出去,让本帅好好想想。”
众人走了之后,一个温厚的小少年端着药走了进来。
“窦帅,喝药了。”
窦疑看到少年的那时,渐渐平复了怒气,窦疑哀声道:“子厚啊!你说本帅错了吗?”
小少年欲言又止,表情推却,想说又不大敢说,“这个小的能说吗?”
窦疑看他那副胆小的样子,给他打气,“没事,在我这里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少年唯诺道:“小的觉得将帅昨日确实是过分了。”
“过分了吗?”窦疑又拍了一下床板起身,他身后的床应声倒下。
窦疑虎大的声音吓到了怯懦的少年,他面鲁露惊恐的往后倒。
窦疑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下去吧!”
小少年驼着背,如获大赦的退了出去。
“等等”
小少年马上警戒的站住。
窦疑道:“让人来把床换了。”
小少年端着空药碗走到无人处时马上变了脸,他阴笑道:“这可是你们自己给我机会的。”
小少年的阴险狡诈与刚刚的憨厚老实截然不同。
一天刚过,药库房那边已经赶制出了三万多个药囊。
姜月楼去看过之后命众将在演武场集合,让他们带回去分发。
却有很多人用埋怨的目光看着姜月楼,姜月楼添了把火,众副将到齐之后,姜月楼下令,“传我令,第二军军帅窦疑以下犯上、鲁莽无知,特命其修身养性,第二军暂由第一军军帅项戬暂领。”
下方热闹了起来,有黄兴和项戬压着,众人不敢公然造次。
有一副将出来反对,“将帅,末将有话说。”
“说。”
副将为窦疑打抱不平,“将帅,窦帅那日确实是做的有些过,可窦帅在嘉兰保卫战中身先士卒,拼杀在第一线,他自己身受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
姜月楼面露纠结,那副将见此乘胜追击,“何况大战在即,若您将窦帅软禁,这怕是不太得军心。”
“是啊!”
“确实是这样。”
“俨琛副将说得在理。”
“说得在理个屁,分明是她没有容人气度,才刚来就要撤窦帅的职,我看她是早有预谋,她早和黄兴、项戬凑在一起了,我看她就是个花架子。”
奚伍余指着姜月楼的脑袋就破口大骂,身边人拉都拉不住。
“奚伍余,你干什么,要反吗?”黄兴大声呵斥。
奚伍余半点也装不得,“他奶奶的,老子跟着窦帅这么多年,哪里见窦帅受过这种委屈,一个小娘们在这里指手画脚,屁事不懂。”
黄兴面色不大好,“天,这会可真是动静大了。”
奚伍余脾气比窦疑还爆,不愧是窦疑手下的人。
俨琛和窦疑手下的其他几人去拦住奚伍余,俨琛低声警告,“我就要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