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这座温馨的小屋,四周静谧得只剩下罗丽斯沉重的呼吸声。罗丽斯拖着仿若灌了铅般的双腿,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地回到家。她觉得自己宛如一片在狂风中无助飘荡许久的枯叶,那风像是永不停歇的恶魔,不停地撕扯着她,如今她终于落地,却早已疲惫不堪,灵魂仿佛都被抽离了身体。
一进家门,那熟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可罗丽斯连换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眼神空洞而无神,只是机械地朝着卧室走去,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当她的身体接触到床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床吸走了,她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被黑暗的梦乡吞噬。
第二天清晨,阳光像是一个调皮的小精灵,穿过斑驳窗帘的缝隙,洒在温馨的小屋里,给房间蒙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金色纱幕。那金色的光线,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气中欢快地跳跃着,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厨房里,白洁早已在忙碌着,锅铲与平底锅碰撞发出的 “滋滋” 声,就像一首欢快的交响曲。热牛奶在锅中翻滚着,腾腾的热气弥漫开来,和煎鸡蛋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味道,那味道就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珍妮和风儿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餐桌旁。珍妮优雅地拿着勺子,轻轻舀起一勺热牛奶,放入口中,那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她感到无比惬意。风儿则大口吃着煎鸡蛋,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然而,罗丽斯的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她那轻微的呼噜声,像是一首低沉的摇篮曲,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着。
珍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勺子,心中泛起一丝不满。那不满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她看向罗丽斯紧闭的房门,眼神里闪过一丝埋怨,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似乎要穿透房门。“这个家伙,又睡懒觉,每次都这样,真是的。” 她在心里暗暗抱怨着,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走向卧室门口。她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那敲门声带着几分克制的不耐烦,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她忍耐的极限。“罗丽斯,快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可房间里没有丝毫回应,只有那呼噜声还在持续,像是在挑衅珍妮的催促。珍妮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紧了,就像两条毛毛虫在额头上打架。心里的不满像气球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几乎要将她的胸膛撑破。“这个罗丽斯,总是这么懒散,一点自律都没有,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她在心里怒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珍妮咬了咬牙,再次抬起手,加大了敲门的力度。那 “咚咚咚” 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响亮,就像一阵急促的鼓点,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过了一会儿,罗丽斯披着一头凌乱得像鸟窝般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股慵懒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半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揉着眼睛,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嘟囔着:“妈,我还想睡。” 那声音软绵绵的,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能把人重新拉回梦乡。珍妮看着她这副模样,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两颗燃烧的火球,里面的怒火似乎要将罗丽斯吞噬。她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尖锐得像一把刀:“你上学快迟到了,快去吃饭!” 罗丽斯突然大声叫道:“妈,我全身都痛。” 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就像两座相邻的山峰。她手扶着门框,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那模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惹人怜爱。
珍妮心中一惊,焦急瞬间取代了愤怒,就像潮水一般迅速淹没了她的心。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那担忧就像一张大网,将她紧紧笼罩。她连忙伸手扶住罗丽斯,急切地问道:“你生病了吗?那我们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罗丽斯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没有,昨天鑫宇教我练拳。累死我了。” 说着,她还轻轻地哼唧了几声,每一声哼唧都像是在诉说着身体的疼痛,那声音就像一根根针,刺痛着珍妮的心。
这时,风儿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他看着罗丽斯痛苦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他靠在墙上,双臂交叉在胸前,那姿势就像一个旁观者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他笑着对罗丽斯说:“妹妹,你去学跳舞啊,女娃娃不要练拳,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多狼狈。” 珍妮狠狠地瞪了风儿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那眼神就像一道闪电,直击风儿的内心。她大声说道:“快去上班,别管你妹妹。” 那声音就像一声炸雷,在风儿耳边响起。风儿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地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脚步拖沓着,就像一个被惩罚的孩子。
白洁走过来,拉着风儿走到一边,眼神里带着一丝神秘,就像一个掌握着重大秘密的魔法师。她凑近风儿的耳朵,小声地说:“罗丽斯喜欢蒋鑫宇。” 风儿听了,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那表情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心里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