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南疆频频遭越人滋扰,他们野蛮残暴又狡诈,在南疆城附近的村寨里杀人抢劫后便又潜入深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南疆朝廷也是束手无策。”
“这倒确实棘手,这些越人向来神秘令人捉摸不透,又有危险重重,瘴气弥漫的越地雨林为他们遮掩,曾在十多年前我西月就派出过一支军队进入越地雨林,可惜一去不返至今都无人归来。”
玄城福园的堂厅里,余成与魏准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宗王禀报,一旁的范先生听闻面露担忧之色,遂待二人说完后便也朝魏准问道:
“西月南境可有发现越人的踪影?”
“驻守在南境的将士尚未来报,应该是没有。”魏准转头回道。
“如今我西月地广兵强,区区越人怎敢来犯?”坐在范先生身边只顾吃桃的阿诺突然不以为然地开口笑道。
“倒也未必,越地雨林为他们提供了一道强有力的天然屏障,就算我西月再强大也拿这雨林无能为力,南疆既已出现了越人侵扰,我们玄城同为与越地接壤,得有所提防才是。”范先生笑着睨了一眼阿诺,随即摇着手中的蒲扇继续向魏准徐徐嘱咐道。
“先生所言极是,未雨绸缪总好过等越人来犯后再被动出击,真到那时百姓遭殃受损,我等戍边岂不成了笑话?”待范先生说完,颜宗敛神紧眉看着案桌上摊开的地图,也颔首道。
“请殿下,范先生放心,属下这就去传令让边地将士加强防备,护好百姓。”魏准拱手向二人施礼回完,便急步退出堂厅。
“殿下,听闻南疆的求援,圣上应允了?”随后,范先生又继续问向宗王。
“嗯,南疆既选择开始与我西月交好,那么这紧要关头该帮就得帮,不能将南疆再次推向景宋国。”颜宗说完又转眸朝余成吩咐道:“你亲自领兵去趟南疆,最好能趁此机会与越人打个照面,多了解些。”
“是,殿下!”余成拱手领命。
“殿下,就由阿诺领兵随余成大哥去南疆吧,我手下的那些兵已许久没历练了。”这时,阿诺也急忙扔下手中已快啃食完的残桃,起身来到颜宗面前拱手请命,说完,还冲一旁的余成使了使眼色。
“殿下,要不就让阿诺千户带兵出去历练历练?”余成笑了笑,也再次朝颜宗施礼道。
“准了。”颜宗点了点头。
随后,接了命令的两人也一道离开福园,直奔军营点兵。
堂厅瞬间安静下来,颜宗也收起案桌上的地图抬眸看向外头的烈阳,冷声道:“听闻西戎在半月前进犯了姑云国,姑云国也来朝西月求助,皇兄已派了颜渊率兵前去相助。”
“这也好,先前因殿下与凉灵公主之事令那姑云国国王南荣信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我西月再次兵助姑云,日后他南荣信也不敢借题发挥。”范先生摇着蒲扇,喜眉笑道。
“哼,即便我西月不出兵助他,他南荣信也不敢当面怨言什么,他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他最清楚,怎么还有脸怪罪别人?”范先生的话却让颜宗露出一个鄙夷的冷笑。
他从未将姑云国放在眼里,先前被那南荣凉灵使药羞辱后更是连同整个姑云国都厌恶至极,可恨偏偏自己的颜辰堂弟瞎眼竟会喜欢上那个女人!
“殿下近来有事瞒我?”知道殿下对姑云国仍旧憎恶,范先生便也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转变了话题。
“我能有什么事.....”颜宗神色微怔,还以为范先生所指是政务之事,欲扬眉否决却见对方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遂心虚地轻咳了两声后才又道:“是阿诺告知了先生?”
“是啊,是大喜事,殿下终于如愿赢得了司瑶姑娘的芳心,老范在此恭喜殿下!”范先生欣喜说完,便坐起身微微向颜宗施了一礼,然抬头见到殿下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苦涩,又不禁关切问道:“殿下有心事?是与司瑶姑娘有关?”
“一直没有问过先生,您虽一生未娶,可有经历过情爱之事?”见自己的心思被范先生看出,颜宗轻叹一声,可他不知该从何说起,遂思忖片刻才问道。
“谁人年少不多情?我又不是戒守清规的和尚还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禁住情欲?”突然被颜宗这么一问,范先生也愣了片刻后才摇起蒲扇带着几分羞意笑道。
“如此,或许先生能为我答疑解惑。”颜宗的冷眸泛起光亮,朝范先生俨然道。
“老范顶多怕也只能当个倾听者,至于能不能答疑解惑还不好说,望殿下莫怪罪才是。”范先生谦虚地摆了摆手,笑道。
“能与司瑶情投意合走到一起,我自是欢喜得很,可也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患得患失。”颜宗未理会范先生一如往常的谦虚,而是苦下神色起身走到堂厅门口,望着院中的夏景自顾叹道。
“或许是因为殿下太过在意司瑶姑娘了,便也希望司瑶姑娘也能热情回应殿下的在意,可殿下必定也了解司瑶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