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凌锐利的眼神,小护士快说不下去了。
“萧大哥,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早饭?
诶?你怎么站起来了,快躺下来静养,千万不要崩裂伤口……”
小护士见杜艳艳来了,如蒙大赦。
“杜大夫,你可算来了!萧同志想要他的军用水壶。
我已经跟他把情况说明了,可他……”
杜艳艳拿着铝制饭盒上前,“我当什么事儿呢?
小赵,你先去忙吧,我来给萧大哥做思想工作。”
小赵护士松了口气,忙离开了病房。
即便对方长得天怒人怨,但发起火来,气场压的她透不过来气。
见人走了,杜艳艳笑着打开饭盒,“萧大哥,饿了吧?
这是我早起做的鸡丝粥,又稠又厚,还有营养。
你现在吃这个正好补身体。
至于白酒嘛,只能等到你好了再说了。”
萧凌看都没有看饭盒一眼,冷声拒绝,“谢谢你的好意,我吃卫生院的食堂就行了。
把我的水壶还回来,你无权擅自保管病患的私人物品!”
“可那个水壶里有白酒……”
萧凌不客气的打断对方,“我又没说现在就喝,不用你自以为是的做主!
那个酒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现在立刻马上要见到它!”
杜艳艳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自己是被父母捧着手心的娇娇女,从小霸道惯了,还从来没人不假辞色的对她这么凶过!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一把将饭盒扣上,板起了面孔,“萧凌,我看在咱们有交情的份上,才对你照顾有加。
你不但不领情就算了,还反过来说我,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上次搭你的车子也是,你明明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我,却将车子开走了,让我吃了一肚子汽车尾气。
但前天你转院过来的时候,我却既往不咎。
仁心仁德的关照你,请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萧凌眉宇间闪过不耐,他深吸口气,“杜大夫,首先我声明,不需要你的任何特殊关照。
只需要你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如果你还在这给我扯有的没的,那我要求撤换副主治医师。
甚至我会申请再次转院或出院!”
杜艳艳没想到萧凌会这么决绝,她的眼圈顿时就红了。
之前她去五长市送医下乡,就是为了相看萧凌的。
二姑当时说对方是个潜力股,军工不少,很快会升迁,让她好好把握。
她一眼就相中了,这个貌比潘安的兵哥哥。
可对方是来火车站接人了,还将她送到了附近招待所。
但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
甚至是把她当成了烫手的山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自己长的不差,家庭条件也好,几番做小伏低,对方都不假辞色。
她也恼了,何苦热脸贴冷屁股?
没熬到送医下乡结束,她就打道回府了。
没想到对方出任务受伤,转来了他们院修养。
看到对方虽然伤势重,但依然不减的好相貌。
她特意跟同事换班,来再续前缘,没想到却被这样对待。
这个萧凌真是个榆木疙瘩,白瞎一副好皮囊了!
现在对方都用出院威胁,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眼泪在眼圈打转,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恨恨的丢下一句,“不就是一个破水壶吗?还给你就是了!”
回到办公室,还没有什么人。
她看见办公桌上的军用水壶,伸手拿起来就使劲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格外刺耳。
此时,她再也压抑不住委屈,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过多久,走廊里就传来了说话声,估计是同事来上班了。
杜艳艳起身用卫生纸擤了鼻涕,又擦了擦眼睛,拿出个小镜子查看形象。
还没放下镜子,就有个她的爱慕者进屋了。
对方进屋后,将摔在门口的军用水壶捡起来,“诶?这怎么有个水壶?
艳艳,你今天来的挺早呀?
发生了什么事,眼睛怎么红了?”
杜艳艳白了对方一眼,“走过去抢过水壶,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来这么晚?
我能怎么了?当然是骑自行车时候冻的被,你还不知道这东北风呀?”
对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呼啸的东北风确实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