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郭安婷下意识地顺着单均白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具黑漆漆的棺木,吓得她当场跳了起来,手指棺木质问:“这是什么晦气东西?你们是从那里弄出来的!”
“哼!少在这里装蒜了!这两具棺木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难道你们心里没点数吗?明明就是你们亲手挖出来的,居然还好意思装作一无所知!”韩东一听到这个话就脑壳上火,自己做的缺德事,说忘就忘了,当真不要脸。
韩东的话音刚落,郭安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反驳着:“你……你们简直是血口喷人!这种死人的尸体,我们怎么可能会放在自己家里呢!”
一旁的男子也是狐疑,这个尸骨他明明埋在了大门口,怎么会跑到二楼来了?
而且,他不是只挖了一具尸骨?
不过,他并不敢声张。
韩东听到这个话,当场忍不住了,差点就要撕烂郭安婷的那张嘴,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张嘴这么缺德呢?
此刻,韩东的心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着,痛苦不堪,眼看着自己亡故的父亲遭受这样的侮辱,韩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桑般若走上前,示意韩东退后,看到韩东这么痛苦,她迅速渡了一丝灵力给他,韩东有了灵力,身体这才舒服了一点。
被朱令拉扯到了后面。
随即,桑般若抬起小手,直接让两具棺木浮起来,郭安婷看到棺木浮起来了,惊恐万分,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慌不择路地朝着一旁飞奔而去,直到躲到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地蜷缩着身体:“行行行,你们快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不然……我要打电话报警了!”郭安婷真是无语透了,谁家好好的房子会放棺木这种晦气东西。
而与她一同在场的男子同样被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桑般若面若冰霜,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男子之后,便转头看向郭安婷,用冰冷刺骨的声音说着:“送你八个字,擦亮眼睛,及时抽身!”
然而,郭安婷根本不敢直视桑般若的眼睛,只是充满鄙夷地斜睨了她一眼,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不停的捂住耳朵,闷声吼着:“走,你们都给我走!”
桑般若无奈的摇头。
带着众人走下楼梯。
韩东走之前看都不想看郭安婷一眼,不过桑大师说的话,让他留了一个心眼。
紧接着,还未等郭安婷做出任何反应,桑般若和众人以及那两具漂浮在空中的棺木便瞬间消失在了二楼拐角处。
郭安婷满脸狐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那些人果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二楼房间和她那颗跳得飞快的心脏。
男子眼见郭安婷一脸惊惧之色,急忙大步向前,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柔声安慰着:“婷婷,不要害怕,说不定那些人就是使障眼法骗我们的,你收拾收拾,画个精致的妆,穿的漂亮一点,我带你去高级餐厅吃牛排!”
郭安婷听了这番话,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几分,依偎在他怀里,柔情万千:“好,正好我也想出去转转,去去晦气!”
说完,她轻轻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让她安心的男人,又投入进他的怀抱里,脸上洋溢出幸福与甜蜜的笑意。
随即,郭安婷看了看眼前的大别墅,心里就开心,她四处看了看,想要找找郭晓诗的身影,她试探性的叫了两声,结果没听到回应。
想到她踪迹总是来去无影,郭安婷便没有在意。
随后,精心补了妆,便跟着男子一同出了门。
——
离开别墅。
桑般若便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平静祥和,一眼看过去布满了一座座墓碑,有些墓碑看上去崭新如初,显然是刚刚雕刻而成不久。
单均白来过这里。
正是城西荒地的烈士陵园,之前,桑般若处理的汪舟事件,他还专门找人疏通了关系,此刻,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那些沉默不语的墓碑,心中思绪万千。
韩东一眼看过去,都是墓碑,他连忙问着桑般若:“桑大师,这里是?”
“烈士!”单均白简单解释了一下。
一旁的朱令也知道这个事情,之前他去公司找单均白的时候,就听到他提起这个事情,这里的人,据说都是英雄,可惜的是,并不知道他们所属那里,韩东一听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紧接着,他以一种无比庄重的姿态,深深的对着前方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他将视线投向了烈士陵园中的每一块墓碑,那些或高或矮、或新或旧的墓碑,仿佛承载着一段段沉重的历史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