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柰,你给我等着。”跑来的男人将昏迷的李寡妇抱在怀里,恶狠狠的向他警告了一句。
然后便抱起全身是血的李寡妇走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花戎驱赶着所有围观的人。
她虽不喜家丑外扬,但丑已经扬出去了,便是收都收不回来了。
“你……,你这是要害了我们乌家啊!逆子,逆子啊!”老太婆近乎痛疯狂一般,揪着乌柰的衣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倒真让人误以为她才是那个为了整个乌家着想的圣人了。
她本想狠狠给乌柰一个巴掌来着,可手刚伸出来,便被乌柰给死死拽住了。
他的眸光中带着阴鸷和不耐烦,威压的气势,让颐指气使的老太婆不由得怂了半分。
“你……,你……,还想反抗不成?还想打我老婆子?我可是你亲母,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你不救你弟弟也就罢了,你还撺掇他与老婆子我心生怨恨,让我乌家家宅不宁,如今,你又搞出这档子不要脸的事儿,还险些要了人命,你把我乌家当什么了?你……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啊?你个逆子。”
说着,老太婆便想要挣扎着从乌柰死死拽住她的手里抽出来,好教训教训她这个混账儿子,但怎奈力量悬殊,她根本撼动不了乌柰分毫。
“阿母你年纪大了,不该管的就不要瞎管了,以免闹出人命,你我都活不了。”
乌柰突然松手,那本还在使劲挣扎的老太婆却因为惯性,竟毫无准备的趔趄了好几步,就要摔倒时,幸而花戎反应快,将老太婆扶在了怀里。
“阿兄,你太过分了!当真是想弑母不成?”花戎痛心疾首的厉呵!
“这罪名我可当不起,不过,弟媳你若是想,你便自己动手吧!莫要撺掇我做这种天打雷劈的弑母之事。”说完!便要走。
“你,什么?你……你……。”花戎反应慢,当她回过味来时,已经气得不行,连同老太婆都被气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你……,逆子,逆子,老天怎么,怎么不劈死你,劈死你这个逆子。”
可谁知,乌柰却不怒反笑,转身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假笑:“劈过了,还三四回呢!不过没死成,可见,连老天都奈何不了我,就注定我会长命百岁,看着乌家落败,乌家人个个以死向太阳神谢罪。”
“你……。”老太婆被气的不轻,指着乌柰的手都在颤抖,白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阿母……,阿母……。”花戎急的如热锅里的蚂蚁,赶紧搀扶着老太婆往卧房拖,此时想叫人去请大夫来,却又找不到人手了。
而这时,躲在卧房里偷听看戏的青黛也看了好一会儿大戏了。
不知怎的,对于乌柰一人对抗乌家所有人的态度来看,她却感到很不安,心里莫名的担忧。
乌家自来都是内恶外惧,一旦惹急眼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甚至包括他们的几个孩子。
“阿母,现在的乌柰变得好威风啊!我好喜欢这样的乌柰。”乌璟走向前来,抱着心事重重的青黛。
“阿母,我喜欢现在的乌柰了,他可以保护阿母,不让我们被乌家人欺负了,以后,就都没有人再敢打我们骂我们了。”乌珺站在青黛的面前,单纯的面颊上全是真诚。
瞧瞧,孩子们是多么的天真、单纯啊!不过才一个月,便被判若两人的乌柰给收获了信任与喜欢了。
“你们也太傻了,此人时好时坏,眼下虽好了,以后指不定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你们可不要太信任他。”乌如就跟个小大人似的,言语之间尽显小小男子汉。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说的也并不无道理。
青黛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小脑袋,自从乌柰转性后,他们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一日三餐的伙食都变得丰富了不少,只是一个月,孩子们便肉眼可见的疯长,个子长高了,也胖了,脸上也有了颜色,不似以往那样瘦弱的像个病秧子。
屋外
乌柰刚打算出门,就有被一群人给堵了个正着,险些撞个满怀。
一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他出门了?今儿要不是被这个堵就是被那个堵,烦不胜烦。
来人是几个武威壮硕的大汉,个个长着一副凶恶的嘴脸,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小子,我问你,这里可是乌家?”
中间的大汉厉声问道,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正是。”乌柰百无聊赖的答了一句。
他若猜的不错,这些人便是来找乌有的吧!
“乌家可有一位叫乌有的蠢东西?”
“自然。”
“他在何处?可有在家?”
乌柰摆了摆手:“自己找去。”撂下一句话,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