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陆小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着,想要知道接下来的故事。
深夜的胡家私宅园林里,一片寂静之中,那座小巧精致的八角凉亭却仿佛独立于时间之外,热闹非凡。
陆驿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坐在桌边,他们手中的热茶散发着袅袅热气,香四溢,他们的谈话声与茶香一同在空气中飘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馨。
陆小红和小青则坐在一旁,手里各自抓着一个桔子,但她们因为听故事入迷,所以抓在手里也忘了吃,桔子瓣在指尖上滴着汁液。
她们却浑然不觉,只是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听着。
两个眼睛上蒙着黑布的女鬼坐在石凳上,她们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给眼前的一行人讲述着自己生前的事情。
她们的黑布下是空洞的眼眶,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们的不幸。
贺清歌苦笑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无奈。
她转向陆小红,缓缓说道,
“我们姐妹俩既然都已经变成了鬼,那结局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我们确实没有逃掉,我们就死在那天。”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力感,仿佛所有的抗争和挣扎在命运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胡亮一听说巧春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了,他立刻就翻了脸。”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回忆那个可怕的夜晚。
“他像对待我一样,用烧红的铁钉烙瞎了巧春的双眼。”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那块黑布,仿佛能感受到滚烫的铁钉戳进眼睛的痛苦和恐惧。
“然后用我房间的床帏勒死了我们。”
“之后,他放了一把火,想要将我们的尸体彻底销毁。”
“那场大火熊熊燃烧,把我和巧春的尸体都烧成了灰烬,我们就这样惨死在了胡家的院落里。”
她继续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了恨意。
“而他呢?他自己则收拾东西连夜离开了。我们姐妹俩连他的去向都不知道,只能日日夜夜地徘徊在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
贺清歌的故事讲完了,但她的声音还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将这份痛苦与不甘永远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听到最后,杀人凶手胡亮竟然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应,陆小红不禁有些气馁。
然后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陆驿。
陆驿被女儿充满期待的这么盯着看,有些无奈。
“胡亮确实不在附近,但巧合的是,他正好在我们要去的方向。”
“长生殿?那就是长生秘社的另一个名字,或者说,是他们庞大组织中的一部分。”
他继续解释,仿佛在揭开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秘密。
“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追求功名利禄、长生不老,但只要一察觉到任何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们就会立刻像老鼠一样缩进地下,躲得无影无踪。”
“就像胡亮一样,一听说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就马上收拾东西逃走,连家业、官职都毫不留恋。”
“他们只想着苟且偷生,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陆驿轻轻一挥衣袖,指尖微动,一道灵光闪过,随即弹出一道纸人。
这次的纸人和以往不同,虽然是两个小人的模样,但两个纸人小手紧紧相扣,仿佛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友,正携手同行。
“走吧,我带你们去找长生殿。”
贺清歌与黄巧春,这两位在这片孤寂之地徘徊了无数年月的女鬼,早已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岁月对她们而言,只是一串无尽的数字。
她们的容颜虽已定格在逝去的那一刻,但心中的怨恨与不甘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浓烈。
起初,是那位年迈的老道士,凭借着他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此地不寻常的气息,于是决定在夜幕降临之时,前来探寻真相。
两女鬼和老道士的立场天然对立,自然是各自出手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旨在置对方于死地。
后来陆驿出手,陆小红以一己之力,力挫双鬼。
用绝对的武力平息了这场无谓的争斗。
在武力的威慑下,双方终于得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交流。
两女鬼确实也感觉到了目前场面上的话事人其实是陆驿,陆驿称呼她们为苦主,说想听听她们伸冤。
于是,两位女鬼终于敞开了心扉,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娓娓道来。
贺清歌和黄巧春以为,好运的极限就是她们俩被超度,陆驿听到这个线索会关注长生殿。
却未曾料到,陆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