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这边,贾政与贾赦也是依次而坐。
二人虽然面色平静,但是眼底难掩一丝得意与自豪。
贾赦心里想着,这嘚瑟的机会终于轮到我了吧?
平时他们四大家族聚在一起,王子腾总是看他不上,现在终于逮到了显摆的机会。
贾政的心情大抵也是一样,脸上洋溢着的喜悦展露无遗。
只见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股激动的力量在其心中涌动。
这抹笑意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任他怎么压也压不住。
即便是想要保持沉稳,眼睛里的光芒和嘴角边偷偷泄露的笑意,还是将他内心的欢愉暴露无遗。
状元啊!
这种无上荣耀,对于世家勋贵就从不曾出现过。
可以说,贾府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例。
而且还是前无古人的六元及第。
这么一看,无论贾赦和贾政怎么得意嘚瑟,都在情理之中。
倘若换做其他家族,可能嘴角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这些年贾政在外,并没有与大家聚在一起。
因此他还是相对的平稳,没有像贾赦一样将嘚瑟写在脸上。
当然,这其中也和人的性格有关。
除却贾政和贾赦两兄弟,其余贾府众人因身份所限,没有能够坐在此桌上。
他们或侍立在一边,或是坐在其他座上。
目光望向这边时,眼神中流露出羡慕和敬畏。
不知道何时,他们才能有机会坐在那里。
史鼎环顾四周,未见贾环身影,面带笑意向贾政问道:“二表兄,咱们这位新晋的状元公,怎的到现在也不见踪影?莫非是害羞躲起来了?”
他们一行人到贾府坐下也有一小会,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贾环的身影。
史鼎发出疑问,史鼐也好奇地扫视一眼周围,的确没有见到贾环本人。
于是乎,他也带着好奇地望向了贾政,希望贾政能够给出合理解释。
贾政嘴角微扬,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宠溺与自豪,轻声解释道:“二表弟切莫心急,环儿方才回了梨香院,说是听闻舅舅与表舅等尊亲到来,需得回去更衣整洁,以示尊重,方能前来向诸位行礼问安。”
贾环现在就是他的骄傲,同时也是贾府的骄傲。
因此,他根本无需掩饰心中的自豪和宠溺。
史鼎听闻此话,微微颔首,眼中也随之闪过一丝赞许,心中暗道:“这贾环,倒是颇有几分心思,懂得礼数。只要能够成长起来,将来的成就恐不会太低!”
蓦地,史鼎心中对于这位盛名远扬的年轻状元,莫名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好感。
事关贾环,王子腾没怎么搭话,倒是问了一些不大相关的问题。
其中就有包括贾政最近提到的政务事情。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贾赦眼看插不上两人的话,就与史鼎和史鼐聊了起来。
史鼎为人正直,低调且谦逊,平时看不上贾赦的所作所为,也就没怎么接话。
这还没完,他不愿意搭理贾赦也就算了,竟然还主动与薛蟠聊天。
这一幕,顿时就引起了贾赦的不满。
贾赦心里异常不舒服,王子腾不搭理也就算了,谁让人家位高权重。
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可是现在,就连史鼎也不搭理他,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这种情境,他也不好发作,只是将这件事记记在了心底。
想着将来若是史鼎有求于他,或是有求于贾府,看他怎么刁难。
几人聊了一盏茶的功夫,贾环终于脚步匆匆赶来。
贾环来到主桌,当即向着贾政和贾赦拱手行礼:“儿子,拜见父亲,见过大伯。”
紧接着,还有等贾政说话,他又朝着王子腾,史鼐和史鼎躬身行礼:“贾环见过舅舅,见过二表舅,三表舅...”
“见过蟠兄弟。”贾环最后也不忘向薛蟠打招呼。
薛蟠虽然与其他人相比,是差劲了一些,存在感几乎没有。
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他坐在这里,就是代表着薛家。
四大家族本就是一体,不能说因为薛蟠差劲,又或者是薛家势弱就将他忽视。
这番操作下来,即使是不假辞色的王子腾,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赞叹。
薛蟠表现地更为激动,原本坐在这里,他就感觉到极其的不舒服。
可以说是浑身不自在。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坐在这里,奈何薛家就他一个独苗。
无奈之下,也只能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