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阳膝盖跪在崔静腰侧,弓着背,健壮的躯体山一样下塌,更加贪婪地压着她的唇,唇相互挤压变形,口腔无法闭合泛酸,崔静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开,恢复了自由。
她把他往外推,想要说点什么,说出口的话全是含糊不清的单音,手才动了一下,又被抓住压到旁侧。
“静静,你要配合我的。”翟阳的唇重新蹭上去,舌描摹闭合的唇缝。
他该早点清醒。
这样就不会那么多不确定的事。
他压住崔静的手,摸到她纤长的指尖甲面凹凸不平的拼贴,边缘圆润,像是包裹了一圈晶莹的琥珀,她的指甲长得更长了,平日估计早约了陈夫人去重新做,顺便来上一套Spa,晚上才回来。
洗头洗漱一个小时,累得躺沙发上骨头断了一样选电影,胸口以上全是红色。他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给不黑滚毛,抬头正对着窗,窗外一棵树。
翟阳只笑了一下,笑容消失。她指根的钻戒冰而硌手。
怎么就戴上了别人的戒指呢?
真碍手。
“静静,我们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不好吗?和陈舒蓉逛街购物,我也不太去打扰你。”
“不。”
崔静努力地睁眼,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挣脱,幽深的室内空旷,窗外月更宁静朦胧。
唇被蹂躏得惨烈,唇下像是有渗血点,覆在唇上的皮像是变得薄而即将破溃,一碰便从麻里察出痛感。
“嘶!”
记忆回笼,她记起她之前默许了什么。
Alpha果然和泰迪没什么区别,泰迪比Alpha可爱多了。
崔静冷着脸把唇侧的水擦掉,问:“好了吧。”
翟阳沙哑的声音算得上平静。“你可以帮我□【你看这个符号像什么就是什么】吗?”
“啪——”
她给了他一巴掌。
翟阳头被打得侧过去,之前她濒临崩溃时也是这样毫无预兆的给了他一巴掌,双眸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双重落泪。翟阳觉得自己逼得她这么狼狈,被打几巴掌也无所谓。
“我们可以交换,”翟阳内心经历了一番挣扎,“我帮你□,然后你帮我。”
“啪——”
·
天蒙蒙亮,管家就收拾好自己,去海边等一艘私人游艇送来崔静要的东西,很早就有人交代即将来的女人是翟老板注定的妻子,不能怠慢,但管家还是很不喜欢她。
他是在崔静来的前一个星期就被送来岛上,到了岛上开始更新主别墅的软装,真丝床品,真丝窗帘,手工拼接蕾丝纱幔,私人飞机运来现拍的收藏级手工真丝地毯——
这个女人该有多娇贵奢靡。
活该被强取豪夺。
前身是收纳师的管家,小心翼翼和人抬着这本该收藏在收藏室的地毯,滚开在卧室的床边,再回头门口多了一个换了拖鞋的年轻男人。
男人气质很冷,走进来对着衣帽间发呆,改天就送来很多处理好的睡裙和丝袜,后面他才知道那个人就是翟老板。
他那之后就像是丢了魂。
翟老板这么优秀的男人,何必为了一个不爱听他的女人而做些触犯法律的事。管家拿着鸡毛掸子扫旋转扶梯上的灰。
岛上很大也很空,别墅对比整个岛屿都只是三分地,他每天忙着把这三分地装扮好,维持清洁,像沉睡的古堡等待一个有魔力的女人。
真是见鬼。
女人在一天晚上被请到岛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身上裹着翟老板的外套,语气寒凉:
“翟阳。”
——翟阳。
那时管家这才知道翟老板全名。
管家去海边取完东西,到点开始日常清洁,八点半,他把一份合上盖的早餐端上桌,还没有人出现在客厅。
管家轻叩响房门:
“夫人,早餐好了。”
崔静身体机能濒临崩溃,身边所有动静都若隐若现,脚步的走动声,椅子的放置声,翟阳声音遥远。
“夫人还在睡觉。”
翟阳出去合上门,管家没想到翟阳在里面,面上惊讶的表情收不住,翟阳赤裸的肩背全是指甲绕的血痕,一道一道,纵横交错,他穿上睡袍将一身痕迹遮掩住。
这也太激烈了点。
管家心里发酸,没忍住往还没合上的缝隙里瞟了一眼,窗帘拉着,室内整体很黑,床上一团隆起的被子。
依稀想起,昨天他回来时似乎听见客厅的动静,翟阳和她并不欢快……
何苦当法制咖。
不过是一个女人。
“别打扰夫人。”翟阳声线哑而平,一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