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在院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紧抿的唇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这几日来,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柳心婷的床榻旁,亲眼见证了她的伤势在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转,但那份因重伤而带来的虚弱与昏沉,却如同阴云般久久不散,让苏离的心始终悬在半空。
正当他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时,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划破长空,稳稳地落在了他伸出的手臂上。苏离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小心翼翼地从信鸽的腿上取下那封承载着重要信息的信件,手指微微颤抖地展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随着目光的快速扫视,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最终喃喃自语道:“向羽峰要来?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
不远处的树荫下,月彰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苏离身上,那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震惊。月彰与苏离相识多年,对苏离的性格与实力了如指掌,但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他心中暗想:“苏离他……怎会如此?那份沉稳与冷静似乎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取代,而他的实力,更是在这段时间里突飞猛进,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月彰的脑海中迅速闪过种种猜测,但每一个都被他迅速否定。他深知,苏离的变化绝非偶然,定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或是得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机遇。这种变化让月彰既为他感到高兴,又隐隐担忧,毕竟,实力的增强往往伴随着未知的风险与挑战。
苏离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他猛地转身,目光深邃地锁定在月彰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向羽峰来时,我请求你代我迎接,并非出于无礼或逃避,而是我心中有难以言喻的纠葛。那段过往,每一次回忆都如同利刃割心,我不想让那份痛苦再次被揭开,尤其是在他面前。”
月彰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关切:“苏离,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见外。但为何你会如此惧怕面对他?难道仅仅是因为过去的恩怨吗?”
苏离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说道:“不仅仅是因为恩怨。我曾答应过你,要助你报那血海深仇。而今,柳心婷的病情虽未完全稳定,但已有所好转,这便是我履行承诺的时机。只是,在此之前,我需要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确保在行动时能够心无旁骛。”
月彰听后,眼神柔和了许多,但仍有一丝忧虑:“这样真的不会让你更加痛苦吗?你本不必独自承担这一切。”
苏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我必须面对的。月彰,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其他的,我会处理。”
几日的时光悄然流逝,幻城雨与向羽峰如约而至。宅邸内外,气氛似乎因这二人的到来而微妙地变化着。苏离则按照计划,悄悄隐匿于暗处,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幻城雨步入大厅,环顾四周后,略显疑惑地向月彰问道:“月彰,你提及的那位故人,我为何未曾得见?莫非是有什么误会?”
月彰微微一笑,解释道:“哦,那是我一时口误。其实我说的是苏离的徒弟,蔚蓝。他目前正忙于烈火城的重建与整顿,恐怕难以脱身前来。不过,既然他是苏离的弟子,我们自然也是一家人,若有需要,定会全力相助。”
幻城雨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代为转达我的问候与。我们幻城虽与烈火城相隔甚远,但若有需要,我幻城雨绝不吝啬。”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向羽峰从柳心婷的房间缓缓走出,神色黯淡,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忧愁。幻城雨见状,连忙上前询问。向羽峰叹了口气,将柳心婷的病情如实相告,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绝望。
躲在暗处的苏离,听到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他未曾料到,柳心婷的伤势竟如此严重,更未料到向羽峰会因此承受如此沉重的心理负担。那一刻,苏离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在胸中翻涌。
幻城雨听闻后,眉头紧锁,对月彰说道:“幽鬼城,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以为放过了月族的人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我们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月彰也沉下了脸,眼中闪过一抹冷冽:“不错,这笔账,我们迟早要跟他们算清!”
“我已经查证无误,他们的境界之所以如此高深,全然得益于那座神秘古塔中蕴含的强大符文力量。只要我们能够精准地破坏那些符文,便能从根本上削弱他们的力量,为我们的反击赢得宝贵的机会。”月彰的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已在心中描绘出胜利的图景。
“遗憾的是,现今世道,真正精通阵法之道的高手凤毛麟角,且大多已不知所踪。而柳心婷,她虽天赋异禀,对阵法颇有研究,却在此时中受了重伤,一时之间难以复原。”向羽峰的话语中难掩忧虑,他深知此任务的艰巨与紧迫。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