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抓住岳拓。”兵多壮胆,机不可失,岳瞻一声令下,士卒们手持兵器对峙。
人群中不知谁大喝一声,“杀。”两方人就冲撞到一起了。
云瑶扶额,上演玄武门之变啊?
两方势力,刀剑枪锤挥舞,打得如火如荼。
毕轻鸿一身绛色锦袍,手中银剑行如流云,武功不俗。
岳拓就不用多说了,飞鸿霹雳斩无论是力量还是招式都练到炉火纯青。
小奚泽剑法也不赖,可称上等。
正打得热火朝天,云瑶看得津津有味,耳边传来快马驰骋声和重兵奔跑声。
此时夜幕降临,距离又远,云瑶眺望看得不真切,隐约见一人穿着战甲策马在前,后面士卒如潮。
“都停下,违令者杀无赦。”马上男子高举偃月刀,凛凛扬声。
打斗慢慢停下来,男子厉令道:“放下兵器。”
南岳兵权归敏家掌管,这位是敏家老将军第九子敏驰斩,他在南岳的地位相当于燕瀛摄政王。
士卒慢慢蹲身将兵器撂地上,岳拓、奚泽和毕轻鸿将剑归鞘。
这时,宫门打开,许多人抬着围有轻纱的辇出来,云瑶数一侧是八人,一共就是十六人,这么大排场应是岳宴渠。
辇落地,众人齐跪,“参见王上、父王,王上、父王洪福......”
辇旁宫人伸出手臂,辇中人的手不疾不徐搭在宫人腕上,从辇上下来。
天黑着,有一段距离,云瑶看不清他的相貌,听着他问:“平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要断案吗?
她是不是明日再来?
岳瞻快步凑到岳宴渠身边,抢先说:“回父王,岳拓与那女子勾搭多年,想私吞宝藏,儿臣有人证亲耳听到。”
他得到消息时,岳拓已进城了,为免岳拓见到王上诡辩,才在宫门口阻挠岳拓进宫,想着先将他打入大牢,坐实通奸欺君之罪。
岳宴渠威严冰冷瞧一眼岳瞻,并无宝藏,都是他编出来的,为的是找寻云飘渺。
岳瞻心一悚,忐忑岳宴渠怪罪他私用御军,立即闭嘴,不敢再说过激的言词。
本该是审问人证,或澄清或问罪,出乎所有人意料,岳宴渠看着岳拓问:“她人在哪?”
岳拓想实言相告,他不知,可这种严峻的情形能说吗?
毕轻鸿看着岳拓踌躇,心急得小丑跳舞一般,这事儿能含糊吗?
真想吃牢饭!
奚泽对玉玲珑不报期望,想帮岳拓又没好办法。
云瑶轻叹,岳宴渠真是不择手段,为找云飘渺戏弄了天下人,不是说君无戏言吗?
“谁?”
敏驰斩凌厉朝墙头喝问,旋即甩出一支飞镖,飞镖灌注内力快如闪电,本应听到摔落声和惨叫声,远处却诡异的静谧......
?!
众人惊愕,飞镖以快取胜,敏驰斩的飞镖可称极速,南岳还没有人能躲过。
也有人迷茫,怀疑敏将军太敏感了。
从轻柔的叹气声,可以确定远处的是名女子,他的飞镖竟被一名女子躲过了,敏驰斩仿佛天灵盖被激了一下,不仅震惊极大,还觉得脸没地方放。
敏驰斩欲纵身亲自过去一探究竟,身边副将已挥手,一队士卒朝那个方向跑去,稍许,士卒站在不远处扬声,“将军,什么都没有。”
敏驰斩:“......”
士卒扬声后转头,云瑶一身白衣飘忽站在他眼前,士卒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蜡,连滚带爬转身就逃,“鬼呀!鬼!”
远处众人定睛,见一纤柔女子轻盈走来,翩翩若仙又毛骨悚然。
敏驰斩跃到王上身边,握紧偃月刀戒备,南岳势力分裂,敏家是保王派,不倾向任何一边。
岳宴渠初见白影靠近,也心惊肉跳,但随着她渐渐走近,岳宴渠看到她的影子,安下心来。
士卒们没有君王冷静从容,眼神中跳跃着惊悚注视女鬼,生怕女鬼张开血盆大口时,错过似的。
岳拓莫名生出一丝喜悦。
奚泽心里哼嗤,就知道她放不下凤九卿。
云瑶站在毕轻鸿身侧,他定睛隔着围帽的轻纱狠劲瞧,片刻得出一个结论,是位好看的女鬼姑娘!
“你想见我?”静寂中响起女子泠然婉约的声音。
好撩人!
毕轻鸿的多巴胺和荷尔蒙暴烈,兴奋不能自已。
岳宴渠注视着云瑶没有立即回答。
清风徐来,吹动霜白裙裾和围帽轻纱泛起涟漪,她盈盈纤身给人碧空静月之感,遥不可及又神情向往。
奚泽急脾气,欲上前说话被岳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