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河,是漠北王庭南方二百余里之外的一条小河,水质极好,常年有牛羊、马匹在此处饮水。
可最近几天,却来了一队队汉人士卒,将一些动物尸体,腐烂的肉投入河中,破坏水质。
世代居住在西木河边的西木部落,最先发现了这一情况,汉人士卒在的时候,他们不敢靠近,只能耐心地等待。
足足三天后,汉军士卒才离开,他们才敢凑过去观看,顿时大惊失色。
“汉军用动物尸体破坏水源,我们若是喝了,会感染坏病的,这可如何是好?”
有人摇头苦笑。
也有人回答:
“快去禀报部落首领吧,否则我们西木部落,就会不复存在了。”
“对,必须要禀报部落首领了!”
他们匆忙返回部落的临时营地,向部落首领禀报,却发现部落首领西木山已经前去参加单于的聚会了。
“不行,得赶过去,否则我们的牛羊就要渴死了。”
他们乘骑上快马,向单于临时的驻地赶过去,向自己的首领西木山禀报。
此时在单于临时营地,匈奴单于正召集散布各地的部落首领、贵族们聚会,一起交换各自知道的汉军情报,为下一步行动,做出打算。
此时单于和贵族、部落首领们都很开心,一番交流之后,他们发现各个主要部落,均是没有损失。
只有一些小部落,被汉军发现,并且捣毁。
而且汉军实行的是三光政策,杀光、烧光和抢光,这也无形之中,让匈奴人的各个阶层,都团结起来了。
匈奴单于笑着道:
“汉军进入大漠已经有半月之久了,居然只捣毁了我们数十个小部落,真是雷声大雨点小。”
“依我之见,只要我们继续和汉军捉迷藏,汉军就拿我们没办法。”
“到那时候,他们只能退去,而那时候,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诸位一定要坚持住,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单于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汉军得逞,也一定要让他们铩羽而归!”有人高喊着。
十几天的轻松生活,也让部落首领、贵族们对单于的拥护,到达了极点。
就算那时候反对单于的零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
他主动道歉:
“是我零阔错了,误会了单于的妙计,我向您赔罪!”
匈奴单于心花怒放,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必多礼,你倒也算是一个汉子,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投降汉军,我们将会一无所有,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不划算。”
“哪里有我们在草原上自由奔驰,自由翱翔来的快活自在?”
“单于英明!”
属下们纷纷吹捧着。
而就在此时,西木部落的子民悄悄进大帐,找到西木山,在他耳边轻轻地嘀咕着。
西木山脸色微微一变,最终化为铁青色。
匈奴单于见状,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木山站起身,面色如丧考妣:
“汉军士卒在污染水源,我们的牛羊若是喝了,定然有死无生!”
“若是士卒、人民也饮用这些水源,恐怕也会感染上瘟疫的!”
听到西木山如此说,诸多的贵族、部落首领们,都是面面相觑,场中安静极了,仿佛是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一般。
匈奴单于手中的青铜杯直接掉落在地上,咣当声不断在大帐内响彻着。
“刘宏为何如此做,他就不怕自己的士卒们,也感染瘟疫?”
“如此两败俱伤的打法,他怎么敢做?”
单于很是不解,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匈奴的贵族、部落首领们,都慌了神。
原本还道歉的零落,再一次询问匈奴单于:
“单于,我们该如何做?”
“我们的牛羊需要饮水,我们的战马需要饮水,我们的子民们,也需要饮水啊。”
“可我们的水源,却被污染了,这可如何是好?”
单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个其他部落的子民,都鱼贯而入,在自己的主人耳边轻轻地说着。
不多时,在场的那些收到消息的贵族、部落首领们,脸色都变了。
“单于,我清源部落的水源也被污染了。”
“碧水部落的碧水潭也被污染了,到处都是动物的尸体!”
“我的部落子民,身体不适,出现了小型瘟疫!”
“我的牛羊全部都死了,我的子民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