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胜深深的看了贾赦一眼,无声的拱了拱手,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看着王子胜那落寞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贾赦轻叹一声。在这场权力的追逐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牺牲,他也不例外。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试图将心中的思绪甩去。
“爷?”杜若担忧地看向贾赦,他注意到主子的神色有些不对。
“我没事。”贾赦淡淡地说道,他的目光深邃的看向远方,许久方才幽幽的说道:“晚些时候给那边传个消息,让他派人去一趟东海。”
“是,小人这就安排人传信。”杜若忙应道。
“嗯,去吧。”贾赦挥了挥手,示意杜若可以离开了。
……
王子胜回到王家,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着该如何向族中交代海运一事。当他看到在门前不停徘徊的王子腾时,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大哥,荣国府怎么说?”王子腾一见到王子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子胜看了王子腾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国公府的意思是,让妹妹尽快与贾政成亲。”
王子腾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脸上隐有得意之色:“呵呵,我就知道。大哥,这门亲事对我们王家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妹妹嫁入荣国府,我们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他说着,不禁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家未来的辉煌。
看着王子腾脸上的笑容,王子胜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声道:“因着贾政和小妹的事,荣国公被圣上剥夺了京营节度使的位置,贾政也被禁考三年。
王子腾,你现在还觉得大妹妹嫁入荣国府,是一件好事吗?”
王子腾闻言,眼中的喜色瞬间凝固,脸上的得意之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子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大哥,你没开玩笑吧?因着贾政和小妹的事,荣国公被圣上剥夺了京营节度使的位置,贾政也被禁考三年?这怎么可能?”王子腾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王子胜看着王子腾那震惊的模样,冷声道:“开玩笑?我倒希望这是个玩笑,可惜这个消息是贾恩侯亲口告诉我。
为了弥补荣国府的损失,贾赦提出要六成海运利益,如若我们不答应,荣国府将会直接对我们王家出手。”
听到荣国府要六成收益,王子腾不由放高了声音:“什么,六成?他们这是明抢!大哥,他们难道不怕我们禀告圣上吗?要知道,海运可是圣上的钱袋子!”
听到王子腾的喊声,王子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忙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后,怒声道:“喊什么喊,还嫌事情不够乱吗?还不给我滚进去!”
王子腾被王子胜的怒斥吓了一跳,他愣愣地看着王子胜,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你……”他刚想说什么,却被王子胜再次打断。
“滚进去!”王子胜的声音更加严厉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出任何乱子了,否则王家就真的完了。
王子腾被王子胜的气势所压倒,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地跟在王子胜身后,往府内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王子胜的书房后,王子胜命心腹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半步。
“大哥,你答应他们了?”王子腾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他的眼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王子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若不答应,你我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吗?”
“你把海运利益的六成给了荣国府,可曾想过咱们要如何向圣上交代吗?这可是圣上的钱袋子,咱们这么做,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以为我想答应吗?我若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会把你和父亲截取贡品的事情给捅出去。王子腾,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王子腾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愣愣地看着王子胜,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惊,他从未想过荣国府会知道他们王家截取贡品的事情。
过了许久,他方才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荣国府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些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惊恐,显然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想象。
王子胜冷笑一声,缓缓说道:“怎么不可能?一门双公,可不是说着好听的。荣宁二府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他们的耳目遍布四方。你以为你的算计,他们不知道吗?你自以为的聪明,也就骗骗贾政等被宠坏的公子哥罢了。”
王子腾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足以应对一切,但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大哥,若咱们真把六成收益拱手相让,那么咱们王家就真的玩了。你不是和贾赦私交甚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