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牲口?看着腿脚不怎么样,叫起来声音还挺冲。”
秦熙抱着胳膊,笑眯眯的看着他。
“大胆,区区鼠辈,胆敢辱骂于我?找死!”
青年大怒,拔出佩刀,就要朝着秦熙砍下。
“慢来,慢来!”
秦熙一点不慌,笑着阻止:“我又没说你,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我呸,你刚刚骂我是牲口,乃我亲耳听见,你还想抵赖?”
青年瞪大眼睛,显然生气了。
秦熙笑着摊手,指了指青年身后的马:“我是说这匹马而已,你怎么还对号入座了?怎么,你也觉得自己很像牲口吗?”
扑哧!
原本只想看热闹的云浅,忍俊不禁,白了秦熙一眼。
这家伙,这张嘴也太损了吧?
是一点亏也吃不得啊。
“你……”
青年见状,一张脸都绿了。
“本公子乃是太傅王大人长子,京营百夫长,王桧是也,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嚣?”
说这话的时候,王桧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想不生气都不行啊。
自从从他爹那里得知,南蛮三皇子云浅,其实是女儿身的秘密后,他就动了歪心思。
王太傅的儿子,京营百夫长,其实在长安也就勉勉强强。
尤其是官宦子弟之中,几乎没什么看头。
可万一,要是入了云浅的法眼,做了南蛮的驸马……
那可就是真正的一飞冲天了。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决定趁这个消息还没散发出去,争取先把云浅搞到手。
可一连约了好几次,却都无功而返。
好不容易今天约云浅来京营培养培养感情。
结果,还不等他展现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被人当着云浅的面骂是畜生?
我好不容易才刚要建立起来的形象啊,全毁了。
秦熙听得一愣:“王太傅?你是王诚安的儿子?”
“怎么?怕了?”
王桧冷笑!
我就说嘛,我爹王诚安的名号,在长安,还是挺好用的。
“知道怕了,就给我……”
正想着让秦熙做他泡妞的垫脚石,可话没说完,就见秦熙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我说怎么跟牲口似的,原来是那老东西的儿子啊。”
“王桧?这个桧字,取得很精髓,跟你爹和你的形象绝配。”
嗯?
什么意思,我这个桧字,很丢人吗?
“小子,别说那些没用的,敢直呼我爹的名字,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不就是区区一个王诚安吗?有什么不敢的?”
秦熙摊摊手:“别一口一个小子的,连你爹王诚安见了我,都要弯腰行礼,喊一声先生,你是他儿子,给我磕一个,不过分吧?”
“什么?”
王桧一惊,彻底蒙了,随即不屑一笑:“呵,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让我爹弯腰行礼?你算哪根葱?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秦熙乐了,双手抱在胸前:“我叫秦熙,秦家的秦,夕阳的……不对,秦熙的熙,你说我配吗?”
“秦熙?呵,都没听说过,你信不信,我……等等,秦熙?你叫秦熙?”
王桧不屑一顾,可一琢磨这两个字,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爹王诚安,似乎提醒过他。
长安的官宦子弟,纨绔子弟中。
除了宫里那几位,还有一个秦熙,见到了一定要绕着走。
难道就是……
“你……你是秦家那个秦熙?”
秦熙乐了:“整个长安,好像没人跟本少爷重名吧?”
“你,你……我……”
王桧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说不出话了。
这秦熙,还真是能让他爹王诚安都吃瘪的猛人。
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到他了呢?
“小王,刚刚你说,对本少爷有意见?要不咱们好好聊聊?”
秦熙似笑非笑,活动着手腕:“我这个人啊,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听劝,你尽管说就行!”
王桧一看这架势,是真的快哭了。
听劝?
我要真说了,你不揍我才怪呢。
“秦,秦公子,我,我那个……对了,你来京营,所为何事?”
秦熙摸着下巴:“小爷最近不是踏上仕途了嘛?如今可是京营的御马监,这不今天上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