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生在夏油杰怀里安静的躺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轻轻地唤了他两声。感觉他真的彻底睡熟了,才小心翼翼的往另一边的床边挪。
一边挪还一边悄咪咪的在他怀里塞了个柔软的枕头。
瞳生蹑手蹑脚地捡起两件外出穿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门给关上,直到门彻底合上他才松了口气。
他轻轻敲了敲阿诺德的门。
“谁啊?”阿诺德一只手上还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放着什么东西,听声音应该是电视剧,另一只手压住门把手打开了门,一抬眼就看见穿着睡衣的瞳生。
“我去!你俩吵架了?”阿诺德吓了一跳,但是手上依旧稳稳的拿着手机。
“没有,他睡着了,我趁这会儿去把那个咒灵解决掉 。这样等他醒来的时候,我可以好好陪他在这边玩玩,放松一下,”瞳生摇摇头“借一下你这边的卫生间换个衣服。”
“我打个赌,如果他醒来看见你不在,又知道你偷偷跑出去自己解决任务,他肯定会不开心。”阿诺德视线又落回到手机上,往旁边让了让,转身往屋里面走。
“所以我们快去快回。”瞳生进门顺手帮他把门给带上一边进卫生间一边提高声音回答他。
“行叭,你是主力,你说了算。”阿诺德耸了耸肩膀。
“啧啧啧,我女神,哪怕是装成穷鬼,也依然貌美如花,”阿诺德看着屏幕里的女明星啧啧称赞。
“你又换女神了,”瞳生换好薄卫衣走到他后面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你今年换的第几个女神了?”
“我去,她只是换了个妆,换了身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我女神今年就没换过。我终于找到我本命了好吗?”阿诺德气哼哼地收起手机“不给你看我的女神。”
“抱歉,”瞳生轻笑了一声“你知道的我对你们欧美人除非特别熟悉其他都有些脸盲。”
“唉……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阿诺德拿起车钥匙在手上转了个圈,抽出房卡,侧身看他“走了。”
“那可能要不知道几百年了,到时候我都没了。”瞳生慢悠悠地踱步出来。
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踏进电梯里消失不见。
一个房间慢悠悠地拉开一条门缝,一双紫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随后又慢慢合上。
“嘶……白天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晚上来这边总感觉阴森森的,”阿诺德看着眼前的教堂抖了抖,随后拍拍瞳生的肩膀“加油,上帝保佑你。”
“你不是不信基督吗?”瞳生将卫衣的袖子往上撸了点。
“我可以选择性的相信。”阿诺德呲着一口大白牙朝他笑了笑。
“啧啧啧,你这个不虔诚的信徒。”瞳生感叹着摇了摇头,做势要下车。
“那咋了,我希望保佑的又不是我。”阿诺德两手一摊。
“无所谓,我不需要上帝保佑,”瞳生轻笑两声“我自己就可以保佑我自己。”
他干脆利落的打开车门,侧身下车。
刚下车,他似乎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瞳生微微皱了皱眉,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却没有注意到什么东西。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天上看了看,视线也落在了空处。
有些不对劲。
他抬起手敲了敲车窗。
“咋了?”阿诺德降下车窗。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瞳生压低了声音“我进去之后布‘帐’,你在外面别光顾着看你女神,注意些安全。”
“oK,”阿诺德做了一个耍帅的手势“里面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你尽快速战速决。”
“知道了,”瞳生拍了拍车门“我进去了。”
“行。”阿诺德点点头。
瞳生一边给自己戴上手套,一边走到生满铁锈的门前推开了门。
一如上次来的那样布满了灰尘,凌乱的脚印,阴暗的爬山虎,密密麻麻的窥视感,安静到诡异的教堂,破旧的椅子。
和月光下垂着眼眸,眼神充满怜悯的石像。
鞋子踩过尘土,带起点点灰尘。
瞳生这一次没有再来回绕,他走到石像面前,手上的镯子转换成了一把武士刀。
“装的这么神圣干什么呢?”瞳生歪着头站在石像面前和石像半合着眼睛垂下的目光对视。
石像后面的黑暗好像再一次躁动起来,白天来的时候听不见的吟语声灌进瞳生的耳朵。
“啧,声音污染。”瞳生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
石像的嘴角似乎往下撇了一些
“这后面是你养的类似于狗的东西?还是你的能力?”瞳生看了一眼后面涌动着的黑暗不以为意的笑笑。
“人类……你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