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卓然和蘅暮就这样两两相望,前阵子发现对方在骗自己时,她整日的流泪,悲痛欲死,可如今这么些时间她发现自己里她逼着自己放下,再看见他气恼是有的,怨怼也是有的,如今知道是误会后,她心中有欢喜,可是反倒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真的不知道。”虞卓然趴在林瑾的肩膀上,无措又害怕,她心中还是念着他的,可却总觉得有什么坎过不去,再不能和之前那般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都快放下他了,怎么忽然就成了误会。
蘅暮紧张的看着虞卓然,听着这话心里凉了半截:“卓然,我、你、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如何?”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这些,我不该怕你笑话我就没跟你说清楚。”蘅暮想靠近她,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的停在原地。
换做别人被放出府去当个自由人,甚至身份都安排好了,高兴都来不及,他却想着寻死觅活,他不敢让虞卓然知道,太孬种了一些,所以才不清不楚的造成了如今的误会。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他要是早些年就听话出府去就好了,他如今定然已经金榜题名,将虞卓然娶了回来。
“卓然,我、我知我错了,我不求你现在原谅我,你别气我,也不要恼我成不成,等我两年后考了功名再来娶你,这两年你若是、若是心悦旁人,那今日便当算了,此事全当是我对不住你,但你别……”蘅暮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别怨我,也别对我这般狠心。”
“我狠心?我说什么了我狠心?本、本就是你的错。”虞卓然掩面哭泣,“你曾说过,与我坦诚相待,你说的话我从未疑心你,即便你一去几个月,只言片语也不曾给我捎回来,我也不曾怪你。”
当时多少人暗地里笑话她,说她心气高,看不上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救了个公子哥就把自己送了上去,如今他一走哪里还会记得她呢,她和他分明是发乎情、止乎礼,可却在他离开之后平白遭受了许多非议。
若不是如此,她爹又何须将她托孤到丞相府,她又何须背井离乡到百里之外的京城来,这规矩那么多的地方,哪里有她家里舒坦。
“怎么如今到了你的嘴里,便是我狠心了。”虞卓然知他心里委屈,可是她便不委屈了吗?她爹死后她原本想着来京城寻他,可是京城何其大,她无权无势从何寻起。
她借住在丞相府,可也是寄人篱下,她想让帮忙寻一下他却也不敢开口,只能盼着有一日能在京城遇见,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借了丞相府的势去找官府打听。
“是我说错话了,是我说错了,你别哭了,我瞧着难受。”蘅暮瞧着那眼角的泪花,只觉得心都碎了,他往日嘲笑大人处处谨慎,如今自己也成了这般的人。
林瑾拉起虞卓然的手拍了拍:“这中间的误会都说清楚了,你们二人好好聊聊,莫要意气用事,但遵从本心即可。我去找找念儿,若他敢欺负你,我院子里这些姑娘都不会饶了他的。”
她知道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坏性子,她也能放心让两个人单独说道,有些话她在这里两个人反倒是不方便说。
林瑾带着涟漪出去,时念正好回来又被她一把抱起往外走,它嗷嗷了两声,不明所以,它玩累了,想回来睡觉。
“乖哈,晚点给你蒸罐头吃。”林瑾rua了几把,不让这个小崽子进去破坏别人的相处时间。
时念一听到罐头嗷嗷了两声,在林瑾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开始呼噜噜起来,林瑾对它这样见怪不怪了,只要有吃的就很好哄。
涟漪也是府上的老人了,自然也认得蘅暮的,她眼中全是稀奇,没想到虞卓然心心念念的男子居然就是蘅暮。
“夫人,你说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天定的缘分。”涟漪还在回头望,还想看仔细一些。
蘅暮之前在府上就得宋时秋信任,所以府上的下人都敬着他,他也不端什么架子,恃宠而骄什么的,跟其他人的关系都好,涟漪见他找到了心仪之人也是打心底里高兴。
“或许吧,但缘分什么的,都要看他们自己。”林瑾看得出来两个人彼此心里都是真心喜欢对方的,不过就是一个误会,要是就这样散了,那是真的可惜。
涟漪心中羡慕,同时有些失望,她们这些人都是家生子,和蘅暮不一样,她们一出生就是奴,想要嫁人,嫁谁都得主子同意才行,等年纪大了不适合在府上干活了就被分到庄子上去。
她们虽然有月俸,但是那也是让她们平日的日子可以过得好一些罢了,她的父母以前就是奴隶,之前的主家没了又重新被卖掉,也只能签死契,主子不放人你就算拿银两也换不回自己的自由身。
“你这是羡慕了?说起来,你的年纪其实也合适了,可有心上人?”林瑾将她的神色都收入眼中,涟漪虽然才十几岁,但是她不能用未来的眼光去看这件事,不然耽误了这个姑娘的年岁,日后反倒会让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