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佟冰街边的表演大过出彩,又新颖,又接地气,很受大众接受和喜欢,造成了戏团的生意一落千丈。
人家来找他,是必然的事,佟冰问心无愧,他虽夺了戏团的生意,但挣钱各凭本事,观众愿意去哪里玩,那是观众的事。
反正佟冰盘缠也赚差不多,戏团来邀请或说句好话,佟冰也不想砸了人家饭碗,或许态度好点,他还能传授几首炙手可热的歌曲,然后潇洒离去,去到别的地方一路演唱一路走。
所以佟冰有恃无恐,尽情高歌,一曲唱罢,高喊。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引来大众掌声呼声大起。
这时,不远处却响起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放肆,竟敢在老子地盘上无法无天了!”
来者正是戏团的刘管事,带着几个小厮横冲直撞拨开人群,来到佟冰面前,指着人鼻子吼道。
“小子,知不知道你犯大事了,你断了老子财路,识相的,就马上给老子滚,滚出上池城,要不然,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佟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刘管事,果真与他想的不是善茬。
佟冰自然不会屈服示弱,理直气壮道。
“刘管事,当初是你拒绝与我合作,不是我没给你机会,我自己凭本事吃饭,你无能吃不上饭,关我屁事,你有什么资格撵我走?”
“什么你的地盘,上池城是属于百姓的,它不姓刘,咱们各凭本事,百姓爱到哪玩乐,是百姓的自由。”
“我不触犯律法的前提下,想在哪演出也是我的自由,如果刘管事觉得我碍着你,你挪地方也是你的自由。”
“所以,我不会走,你少在此吓唬人,请你离开,别妨碍我演出!”
刘管事见佟冰嚣张至极,上去一把就要揪住佟冰胸衣,佟冰早有准备,闪身避过,刘管事抓了一把空气,气急败坏。
“小子,你还敢躲,老子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逼老子动手,赶快滚!”
佟冰平静似水,淡淡的道。
“你扰了大伙的兴致,要动手撵我滚,你问问,大伙同意不同意!”
佟冰如此稳沉,他相信这段时间攒足了观众的追捧和好感,现在戏团扰乱了他的表演,肯定会使观众不满,那就有人替他出头了。
佟冰话音刚落,早就不满的观众马上怨声载道,数落起刘管事等人。
“应该滚的是你们,别扰了大爷我听唱歌!”
“你们戏团表演的啥你们心里没数吗?还好意思说别人砸你饭碗,别丢人现眼了!”
“上池城是受律法保护的,你们在此撒野,信不信我们马上报官,将你们抓起来!”
甚至有几个魁梧的大汉上前,准备如果刘管事敢动手,他们就动手。
刘管事等人看形势不对,灰溜溜带上他的人,放下狠话跑了。
他不怕佟冰,但怕百姓,怕报官。
戏团来上池城已经驻扎很长时间了,要在此地立足,免不了要打点打点。
谁知汤县令不吃这一套,毫不客气给他上了一课,把他撵出门。
所以戏团在上池城是没有保护的,他闹事被抓,官家肯定公事公办,不会偏袒于他。
佟冰知道了这一点,更肆无忌惮的我行我素,每天的表演照常。
刘管事带人闹了这么一出,名声更烂了,观众从之前的寥寥几人,变成如今门可罗雀。
他心有不甘,上池城可是他演绎生涯中遇到的最大一块肥肉,他可不想就此拱手相让。
佟冰也不想把事做绝,毕竟大家混一口饭吃,谁都不容易,他在等,等刘管事来道个歉,说声好话,他马上就走。
谁知没等来刘管事好言好语,却等来了他的棍棒。
刘管事坚持要来硬的,他始终相信暴力能解决一切,他吃准佟冰一个人无依无靠,独在异乡,想怎么拿捏他就怎么拿捏。
佟冰自然不傻,他料想刘管事狗急跳墙,肯定会对他不利,走到哪里,都往人多的地方,不给刘管事暗算的机会。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佟冰本想见好就收,这两天就准备走了。
刘管事却等不及了,佟冰在表演时,他不敢再去找茬,那些观众他可不敢去惹。
他调查好了,最佳动手时机,是佟冰表演结束后回去的路上。
这晚佟冰表演结束,装好吉他,收好打赏的钱,边走边想,明晚再最后一次演出,该是悄无声息离开了。
忽然前面走来几个蒙面大汉,慢悠悠向佟冰走来,其中有一人虽然蒙上面,但佟冰一眼就认出那是刘管事。
他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不等他们走近先开口道。
“刘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