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璃和云止屿闻言,默契地微勾嘴角,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随后换上倨傲的神情,转身不屑地给了管家一个眼神。
“生意?什么生意,我们东家可是都城贵人,不是什么人都配与她谈生意的。”
说着,还特别傲然地摆弄了腰间的牌子,神情嘲讽,姿态摆得十足。
此时,另一道视线不错眼地盯着。
这人他们也不陌生,昨儿在李家本家还见过呢,好像是太子良娣的嫡亲哥哥。
他不发一言地落户一步,不停地打量林梓璃和云止屿,自以为打量的隐蔽,实则早被他们察觉了。
林梓璃和云止屿将人设摆到底,李家人连宛平郡主都不见得认识,更别说她身边的下属了,只要演得好,自然不会令他们察觉。
两人一路上早就将演技锻炼得炉火纯青,演起来更加自然,丝毫不见错漏。
越是这样,李家哥哥越相信两人的身份。
且不说腰间的牌子,就这副狐假虎威的姿态,也不是一般人能撑得起来的,都说宛平郡主刁蛮傲慢,手下的人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谁也看不上,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越是肯定对方的身份,李家人越是紧张。
宛平可是皇帝最疼爱的子侄,她若是在皇帝面前提起李家的事……
本来,凭太子的能力,可以一手遮天地掩盖住事情的真相,但若是让宛平知道了的话,再在陛下面前那么一念叨,李家就更没活路了!
这般寻思着,李家哥哥愈发紧张了,微冷的深秋,额上都出了薄薄的汗,表情都十分僵硬。
林梓璃欣赏够了对方紧张的表情,吊足了对方的恐惧心理,这才凶巴巴地开口。
“滚!我们没兴趣与你家做生意,你家那点破事,打量我们不知道呢,嘿嘿,你们胆子不小啊,温城这事有趣极了,回头我们和主子念叨念叨,她一定感兴趣。”
这话一出,管家和李家哥哥吓得三魂去了半数,腿脚都软了半分,险些站立不住。
“哦吼,我还听说李家遭贼了呢,这是不是应该让……”
“没有,不是,这都是那些无知百姓的谣言。”
李家哥哥已经彻底站不住了,得亏有管家搀扶着,不然就当场出洋相了。
“哦,是吗?”
林梓璃无所谓地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这副模样更加让李家哥哥害怕。
眼下,太子还不知道库房被盗一事,李家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处理,只能破罐破摔地瞒着,若是东窗事发……
他不敢想。
“温城这点事,怎么好劳烦两位的主子,那都是胡言乱语的,不堪入贵人的耳朵。”
李家哥哥忙使出一堆银票,刚想塞进林梓璃的手中,就被云止屿拦住。
“做什么!”
云止屿很不高兴别人靠近林梓璃,肃穆的神情带着几分威吓,差点将李家哥哥吓一跳。
他连忙将银票塞进云止屿的手中,带着些讨好。
“一点心意,请两位小哥收下。”
说是一点,可林梓璃稍稍瞥了一眼,发现不少于一万两,这分明是封口费啊。
这种费用可以多来点。
李家果然是太子的钱袋子,库房搬空了还能有应急的银钱。
两人的目的本就是坑李家人来着,自然不能让他吓破了胆了。
“也是,我们就是来做生意的,不该说的不会说。”
林梓璃故意摆出被银钱收买的样子,语气和缓了些。
李家哥哥和管家见此,松了一口气。
“我们得知您们要开铺子,这间小茶铺怎么够,不如买下我们两家铺子,打通开个大酒楼……温城最大的酒楼收益可不少啊!”
管家用温城最大的酒楼为例,循循善诱着。
林梓璃和云止屿装作思考了几息,这才带着丝警惕开口。
“你们有这么好心卖我们铺子?据我们所知,隔壁绸缎铺子可是旺铺啊!”
“这,大人们怕是不知道,我们李家是被一个偷用我们名头的外乡人给害了!可是,他们毕竟用了我们李家的名号,我们就算再冤,也得担起责任来善后不是?”
说着,还装出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
两人心中冷笑,十分看不上李家推卸责任的行为。
若真的没关系,李家大可以上告,心虚善后干嘛。
“李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正是,所以,只能出卖铺子应急了,二位看,我们这铺子地段极佳,开个酒楼特别合适,您看,您们是否能去信给贵人,看能不能收下我们的铺子。”
地段确实是极佳的,若是开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