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已经多日都没从屋子里面出来的魏崇坐在轮椅上,刘弼推着他到了侯府门口,等待迎接温幼宜。
刘弼:“将军,表小姐真厉害。表小姐人还没有回到侯府,贵妃娘娘就让人送了这么多赏赐过来,都快要把侯府整个院子给堆满了。”
刘弼一直都是坚信,表小姐乃神人也!就连表小姐给他开的治痔疮的药膏也是世间绝无仅有,仅仅是几个疗程下去,他就再也没有复发过。
魏崇眼神里有些欣慰,可那只是短暂一瞬,那欣慰的眼神转化为空洞,没有丝毫生气,和当初南疆城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相距甚远。
魏崇:“溶溶一直都是我的骄傲。现在侯府有她撑起来,我也可以放心了。”
不知为何,刘弼总觉得魏崇的语气不对。
赵钰一路护送温幼宜回到侯府。
温幼宜走到魏崇的身边,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刘弼将魏崇照顾的很好,魏崇上的伤口全部愈合,伤口处的伤疤也是嫩粉色的,看来刘弼真的有按照她说的去帮助魏崇去涂抹她留给他的那些去伤疤的药膏。
“溶溶…”魏崇怜爱地抚摸温幼宜的头,抬眼看站在一边的赵钰。
虽然他看这小子一直都不顺眼,但是看到这小子肯陪着温幼宜共赴战场的份上,赵钰对温幼宜应该是真心的。这小子实力也不错,以后把温幼宜交给他,他也能够放心了。
“好了,今日风大,在外面吹久了不好。我们先进去吧,祖父给你准备了接风洗尘宴,今日家宴,我们好好的小酌几杯。”
魏崇顿了顿,看向赵钰:“那小子,你也一起来吧。”
赵钰点头。
“家宴”这两个字让他心情大好。
温幼宜并没有任何举动,还是在检查魏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溶溶?”魏崇再一次轻声唤着温幼宜的小名。
喜乐面露难色,看着魏崇的目光小心翼翼,“小侯爷,小姐她…”
“她现在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怎么会这样?!”
魏崇好久没有波澜起伏的脸上出现了震惊、愤怒等一系列情绪,这一刻,魏崇真的觉得他的将军活过来了。
“你们是怎么保护她的?”魏崇将身上的这股怒气牵扯到赵钰和喜乐的身上。
“对不起,是我的错。”赵钰很少和他人认错,魏崇算是其中一个。
温幼宜感受到众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息,赶紧磕磕巴巴地解释。
看在温幼宜面子上,魏崇压下心中的怒火,招呼众人进入王府赴宴。
坐在轮椅上的魏崇重重的叹口气,看来这侯府他还要再守一阵。
吃过这场宴席,赵钰留宿侯府。
鎏翼眼神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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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赵钰代替温幼宜去参加早朝,喜乐比平时晚了一炷香端着温水走进温幼宜的寝室。
“小丫头,你今天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温幼宜虽然听不见,但是并不影响她说话和周围的人沟通。
喜乐放下手中的铜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娇羞一笑。
喜乐拿出之前给赵钰准备的纸和炭笔,在上面写下自己想说的话。
“小姐,鎏翼公子让我转交给您几句话。”
喜乐换纸。
“他说他要出去为您找能够抑制耳朵的灵药,暂时这几日就不在侯府里面守着您了,还特意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您。”
温幼宜看着洗了一边写字,一边小脸变得红彤彤的模样,内心了然。
喜乐这丫头也已经到了要嫁人的年纪,鎏翼长着一张和温幼宜在现代追逐的爱豆非常相似的面庞,任何少女看了都难保不脸红心跳。
看来喜乐这是春心萌动了。
温幼宜看破不说破,不让那张已经红彤彤的小脸蛋再红到可以滴血了。
“赶紧给我洗漱吧,顺便给我找一身得体的衣裳,我要出去一趟。”
鎏翼交代过喜乐要照顾好温幼宜,这段时间京城局势变得更为复杂,温幼宜现在还有伤在身,能不出门就尽量不要出门了。
“小姐,这是要去哪?”
温幼宜看着炭笔在纸张上留下的痕迹,“我想去船舫。”
好久都没有见到孟云珂了,温幼宜还真的有些想念船里面的姑娘。而且温幼宜也应该好好感谢孟云珂给她做的那件刺绣披风。
披风虽然战损了,但是二人之间的情谊还是在的。
换好衣服的温幼宜带着喜乐去到护城河的方向。
可那里,原本停留在河岸边那座豪华又精致的小船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副船架子,残破凋零。
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