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的夜晚,叛军抵达傲雪关的消息传来,双方有过几次小摩擦,但未有正面冲突。
看着傲雪关的消息,路晚岑眼里对萧决启的嫌弃毫不掩饰,“畏首畏尾,我就说萧决启难成气候。”
“他手里有十万大军,而傲雪关只有五万驻军,这是必胜之战他竟然都不即刻攻城,错失了这个机会,等咱们大军一到,他便再无攻下傲雪关的可能了。”
说实话,路晚岑都挺替萧决启着急的,前番整出那么大动静,还大放厥词说什么要攻进京城,现在却在傲雪关止步不前,简直废物。
看着路晚岑莫名其妙不平的样子,萧决岭直笑,从桌子上一堆文书里翻出了一封信,“不是萧决启不想进宫傲雪关,主要是他跟手下的人起了分歧。”
路晚岑接过信,微微蹙眉,“什么时候送来的?”
萧决岭答:“晚膳时分,他手下的一个副将想打退堂鼓,连带着不少人的动摇了,萧决启以动摇军心之名当场把人砍了,惹得不少人非议。”
路晚岑一阵唏嘘,“这时候他倒是挺有魄力的。”
萧决岭失笑,“他忙着安抚那些将领,正好给了咱们机会。”
“所以说他还是笨。”路晚岑忍不住吐槽,“明知道那些人跟自己不是一条心还当场砍人,暗中了结了再提拔一个自己人问题不就解决了。”
“我说他磨磨唧唧停滞不前呢,原来是还没跟手下的人磨合好呢,他这带兵的水平,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谋反的?”
路晚岑想不通,非常想不通,萧决启以前不是挺聪明的吗?
那样金蝉脱壳、瞒天过海的计划都能顺利实施,怎么几个手下却镇不住了?
“他从未在军中待过,拿跟朝臣打交道的那一套跟将士打交道,行不通。”萧决岭道。
路晚岑冷哼一声,“总而言之,没用就是没用。”
萧决岭钳着她的下巴亲了一下,随即笑道:“确实没用,我也不会跟将士打交道,这一路,全靠路将军罩着。”
路晚岑不赞同的睨了他一眼,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然后看向地图,“算算日子,咱们的大军还有两日便能抵达傲雪关,希望萧决启手下那些人再难缠一些,再闹几日内讧,等咱们到了傲雪关,直接把他杀退,活捉最好。”
萧决岭点点头,“到时候孤就给你请个特等军功,待回京入朝封侯,等我登基,咱俩就举行大婚。”
萧决岭说美了,眼前仿佛已经看见了那隆重的场景。
路晚岑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些,咱俩现在还在前线呢,连叛军的面都没见到,你都想好班师回朝的事了,若是让外头的人听见了,又要说你狂妄、尸位素餐了。”
萧决岭可不在乎这些,他一把扯过路晚岑,把人紧紧箍在怀里,“骂就骂呗,反正孤都是太子了。”
“你这样子登基,言官御史不得天天在朝上骂你。”路晚岑笑道。
萧决岭耸耸肩,“那我就不上朝。”
“胡说什么呢你,那个正经皇帝不上朝的。”
“孤又没说孤是正经皇帝。”
“......”路晚岑无语了,说什么他都能反驳,真是好不要脸的一个太子。
“行了你别磨叽我了,明日大军还要赶路呢,睡吧。”
......
翌日一早,大军继续往傲雪关赶,路晚岑无事的时候,就待在萧决岭的马车里,跟他一起商讨战策,每隔两个时辰,她会下车巡逻。
萧决岭觉得麻烦,几次让她别去,说又不是没有别人。
但路晚岑坚决反对,“巡逻不能少,这是你太子殿下给将士们的态度,一来震慑别有用心之人,二来也是告诉他们,太子殿下时时刻刻惦记着每一个将士,对你有好处。”
“虚名而已——”萧决岭倒也不是很在乎,可话说到一半又忍住了,“那你去吧,小心点。”
路晚岑处处为他着想,行军这段日子,他除了露脸坐镇,军中的事情几乎都是路晚岑在处理,出了京城,她时时冲在自己前面,这让萧决岭既暖心又心疼。
拦不住她要去巡逻的决心,萧决岭只能在马车里准备好她喜欢的点心和乳茶,等她一回来就能吃上。
就这样过了一整天,快傍晚的时候,傲雪关传来消息,他们同叛军展开了第一次激烈的交锋,未曾分出胜负,据探子所言,叛军意图在两日之内攻下傲雪关。
估摸着是不想跟萧决岭的大部队正面交锋。
看见消息,路晚岑当即就做出决断,飞鸽传书给了已经在傲雪关蛰伏的梅二,让他找准时机,绕后偷袭。
第二日一早,大军继续往傲雪关赶路,梅二的消息在这时也传来了,昨夜叛军连夜攻城,梅二帅领八百轻骑偷袭了叛军的军械营,暂时牵制了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