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闹剧过后,萧决岭心中有了计较,他虽没有路晚岑那指挥千军万马的本事,但他知道什么时候出击对自己最有利。
当夜,他便让梅二和白宣瑜夜袭北延营地。
两国交接的边境的气候很糟糕,特别是晚上,狂风呼啸,吹得人脑子嗡嗡,梅二和白宣瑜便是在天气的掩护下,率领精锐部队悄悄靠近北延营地。
他们趁着北延军队不备,发动了突然袭击。
梅二打头,白宣瑜压阵。
白宣瑜骑马立在高处,眼瞧着梅二快要接近敌军大营,他立刻取出一把大弓,满拉弓弦,旋即,三支带火的箭矢乘着东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敌军帐上。
今夜这场大风,是他们最好的助力,白宣瑜箭法奇准,每每三箭齐发,要么命中敌人,要么命中敌军大帐。
顷刻间,下面便火光一片,北延军队被杀得措手不及,只能仓促应战。
萧决岭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很快就取得了主动权。
敌军吹响战斗号角时,梅二已经领着人在敌军尾翼大营打了个来回,临走之时,顺手杀了敌军支援过来的一个大将,看来人的盔甲,他身份应该不低。
这场夜袭大获成功,梅二和白宣瑜斩杀了大量敌军,还摧毁了敌军的尾翼大营,收获不可谓不丰厚。
天亮后,二人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众人听闻后,士气大振。
与此同时,他们前脚回来,后脚北延太子集结五万兵马要开战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大战一触即发,萧决岭着令岳三奎立即清点两万兵马,前去与林副将汇合,势必要将北延狠狠教训一顿。
萧决岭本想让忙了一晚的梅二和白宣瑜休整,结果二人正亢奋着,说什么也要随岳三奎出征。
无奈,他只能应允。
当然,路晚岑也是要去的,出发前,萧决岭将身边的十几个暗卫给了萧决岭,“太子妃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便不必回来了。”
“他们是训练出来保护你的,你给我了算怎么回事,再说了,战场上的事我能应付得来,前儿收拾萧决启我不也没受伤吗?”路晚岑推拒着不肯要,她上阵打仗还带护卫算怎么回事?而且还是保护萧决岭的护卫。
“你不用担心我,他们留在你身边更好,我也能放心。”路晚岑又说。
萧决岭沉声道,“你既知道我担心就不要跟我推脱,此战不比先前,对付萧决启的叛军,我有十成十的把握,知道他伤不了你,所以放手让你去,但现在对付的是北延,一切没有绝对。”
拒绝无果,路晚岑只能把人带上,“那你也小心。”
萧决岭笑笑,弯腰在路晚岑额头上落下一吻,“不必惦记我,军中几万将士还保护不了我吗?”
“出发吧。”
路晚岑垂首:“是。”
两人一同上马,路晚岑最后看了萧决岭一眼,便调转马头去去寻梅二和白宣瑜了。
萧决岭则策马来到了最前面,战前动员他不喜说那些空话,而是朗声说道:“今日是咱们同北延的第一战,我们要让北延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知道咱们的厉害!”
将士们呼和不已,一个个眼神坚定不已,眸子里的士气都要溢出来了。
萧决岭看在眼里继续大声说道:“孤不跟将士们说空话,孤只承诺你们,杀敌越多,封赏越厚,战后论功行赏,孤绝不食言!”
功名利禄是最能激奋人心的,将士们敲打着兵器回应萧决岭。
萧决岭也举起手中长剑,大声道:“此战必胜!”
将士们闻言纷纷附和,“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呜——”征战的嚎叫声响起,将士们瞬间热血沸腾,行军的步伐听起来更加铿锵坚定。
从大营到前线跟林副将汇合还有半个时辰的脚程,但今日将士们士气大涨,足足早到了一炷香的时间。
此时北延大军已经黑压压的来了,双方均把对方视为死敌,无甚寒暄,随着岳三奎一声令下,大军立刻高声呼喊震慑敌军。
双方兵力相当,林副将立马排兵布阵。
路晚岑、梅二和白宣瑜带领士兵冲在前方,与北延大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战场上,喊杀声四起,血流成河。
路晚岑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不断有北延士兵倒下。
她的目标很明确,擒贼先擒王。
她一路冲杀,手持一把红缨枪就杀进了敌军最中央,策马狂奔,所到之处无一人生还,红缨枪招招锁人性命。
同时也不断有人朝她攻来,但敌军的刀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近她的身,反而被路晚岑一一反杀。
她如同一把利刃,插入每一个敌人的心脏,同样也插入了敌军五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