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此言一出,众大臣在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原来女帝早就想好继承之人了,如此说来,下一任皇帝还是女子。
女帝压根不打算立君后,看来他们的儿子走不了捷径,只能让儿子按流程入朝为官。
如今他们也学聪明了,知道言笙决定的事,就是纯属通知他们一下,不是和他们商量,再怎么劝阻、反对都没用。
下朝后,各大臣相继离开大殿,只有郑书泽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在走神。
言笙察觉有些不对劲,淡淡道,“郑副将,来朕的书房一趟。”
“啊?是,皇上。”郑书泽一怔,回过神说道。
书房里,言笙懒散地坐在龙椅上,抬眸看向郑书泽,开口问道,“说说吧,最近你俩怎么回事?”
“没事呀,皇上。”郑书泽眼神微动,故作轻松地说道。
“是吗?上朝无精打采,下朝去军营里折磨新兵,给他们加强训练强度,搞得他们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昨日夏陇老将军向朕辞官,准备告老还乡,朕已经同意了,朕本想封你为将军,但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如何能服众?”
言笙眼神犀利,修长的手指轻扣桌面,沉着地说道。
这几天,竹一倒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做事细心,尽心尽责,挑不出错处。
只是每次上朝,竹一总是找借口离开金銮殿,似乎在躲着什么人。
而郑书泽就只差将不开心写在脸上,她想不发现都难。
看来郑书泽还是太年轻,容易情绪化,还得再磨练磨练,才能担任将军一职。
“是卑职辜负了皇上的器重,请皇上责罚。”郑书泽一怔,连忙跪下说道。
“行了,起来吧,朕记得在瑜国灵州,你和竹一可是无话不说,如今可是闹什么矛盾了?”
言笙瞥了郑书泽一眼,正声说道,她也曾磕过郑书泽和竹一。
竹一比较内敛稳重,而郑书泽大大咧咧,嘴有点欠,爱八卦,也就竹一能受得了郑书泽。
上次竹一向她申请调来帝都,她自然是成全他俩,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结果这两人刚见面时,还聊得好好的,可自从她登基后,突然就闹掰了?
“皇上,说实话,卑职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竹一突然就不理卑职了。”
郑书泽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委屈,控诉道。
这几天,他食不知味,辗转反侧,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竹一,或者做错什么事了。
他其实也很委屈的好吧?
私下去找竹一,结果人家压根不理他,在宫里还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称他为郑副将。
言笙听了郑书泽说的前因后果,嘴角一抽,在心里默默为竹一点了根蜡。
很难评,当断袖遇到大直男,这感情之路注定坎坷。
竹一惨了,郑书泽压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郑书泽到现在还单纯地以为竹一是重色轻友,有了喜欢之人,就不要他这个兄弟。
“皇上,您来评评理,竹一是不是莫名其妙?卑职都拎着好酒主动去和竹一和好,但他就是不理卑职,卑职也没辙了。”
郑书泽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无奈地说道。
言笙扶额,正想说什么,突然察觉到竹一的气息,知道竹一就在殿外。
“那朕问你,在你的心里竹一是什么样的存在?”言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试探地问道。
站在殿外的竹一手微微收紧,忍住心里的酸涩感。
“自然是卑职最好的兄弟,如同亲人一般。”郑书泽脱口而出。
竹一垂下眼帘,眼底泛起忧伤,早就很清楚不是吗?
他在郑书泽心里只是兄弟,哥哥般的存在。
“书泽,你年纪也不小了,又身为副将,帝都有不少姑娘喜欢你,你若没有心仪之人,朕便为你赐婚可好?”
言笙眼底闪过一抹恶趣味,瞥了一眼站在殿外的竹一,悠悠地说道。
郑书泽是不是真的拿竹一当哥哥看待,还是看不透自己的心和感情,得试试才知道。
她可是个好皇帝,不仅为属下排忧解难,还关心属下的情感问题,为属下发对象。
竹一闻言,眼眸微沉,握紧拳头,心里不是滋味。
“什么?赐婚?!皇上,我,卑职不想成婚,只想誓死效忠皇上。”郑书泽愣了愣,急忙说道。
“成婚,和效忠朕并不冲突,多个暖心之人陪在你身边没什么不好的。”言笙淡淡地说道。
郑书泽心里微动,摇摇头说道,“多谢皇上好意,不用了,卑职没有喜欢的女子。”
言笙嘴角轻扬,朝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