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面对三人,问道:“你们之中谁在山门外的大端国庆阳城内有亲人家属?”
一个中年人怯生生的举起手来,道:“少爷…我…我有个妹妹在庆阳城里。”
林默点点头,道:“你妹妹可是庆阳城城主的妻子?”
这人点点头,道:“是的,我家妹子嫁给庆阳城主有二十多年了,她性子极好,向来与世无争,不知道她…”
林默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你的外甥在庆阳城里是如何作恶的?”
男人一怔,慌忙道:“我那外甥他年少无知,若是冲撞了少爷您,我这就将他绑来任凭您发落!”
一旁的秋葵冷笑道:“说的什么胡话,若是他真冲撞了少爷,还用得着你去绑来?”
那人一时语塞,扑通跪在地上求林默饶命。
林默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只说了句“好自为之”,便让几人也散了。
只是待林默与秋葵走后,那个中年人叹息一声。
“真倒霉,怎么就被那小子给连累了!”
他正抱怨时,旁边一人道:“你呀,确实是倒霉了,少爷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凭这一样你以后在院子里就很难立足。”
这人道:“那我该怎么办?现在就是把那小畜生绑来千刀万剐也抵消不了少爷的厌恶。”
那人道:“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真让你去剐了那小子你敢吗?”
这人道:“有什么不敢!我都被他害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想想少爷来这里这么长时间,跟谁红过脸?
我这是唯一一个呀!真是恨死我了……”
那人也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命运就是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
可是当天晚上就有一条愤怒的消息传到宗门之外,传到大端国,传到庆阳城城主府。
第二天城主大人亲自把自己的三儿子绑在城门口,亲手拿着一把小刀将自己儿子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一整天,一个被千刀万剐的公子哥,一个已经疯了的女人,一群吃瓜群众,听着城主大人的训话。
“从今以后,但有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这就是下场!
就算是我的儿子,也不能藐视国法,你们都听清楚,都记在心里,不要让我再看到第二个这种人。”
处刑台下一众人群齐呼“青天大老爷”,而刘二河也在其中旁观,只是他脸色惨白,被仆人扶着回到家里一病不起。
此间事告一段落,而林默已经在进行新的挑战。
……
……
苍茫天地之间,碧水深潭广阔数十里。
风不止,浪翻涌,云雾清淡。
周围山峰之上已经聚集了不下五千余众。
他们有宗内的长老,有各处的执事,更多的却是二元境界的弟子。
林大能与刀无极一战已经成为宗门大比的开胃菜,明日就是大比典礼举行之日。
但今日的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桃花潭水之上,此战定然极为精彩。
“爸爸,咱们为什么要搬家啊?”
桃花潭水深千尺,一条拳头大小的怪鱼幼崽望着水面上矗立的两个人类,忍不住问自己的爸爸。
“那两个人类要打架,咱们不搬家就可能被炸成鱼干了。”
身旁的大鱼爸爸说道。
“那他们为什么打架啊?”小鱼又问。
“那谁知道,闲的呗。”大鱼爸爸满不在乎。
其实他真的不在乎,反正天云宗已经给了他们拆迁补偿款,他们搬到新家还能建一个更大的鱼窝,何乐而不为呢!
且不提这一群怪鱼举家搬迁,单说水面上矗立良久的两个人。
刀无极!
长刀在手,张小泉的眸子里只有同样冷的沉静目光。
他平常只带着一把短刀,只有在真正想要搏杀的时候才会拿出这把长刀。
他其实是个十分懒惰的人,只要他的刀不想饮血,那他的眸子里就绝对没有一丝战意。
“准备好了吗?”
冷冷的问,对面的林默刚做了一套“天云宗第八套广播体操”。
整理衣襟,林默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热乎乎,显然已经做好了热身。
六剑悬空,一股明亮的豪迈气息扩散开来,直至笼罩方圆百里,连周围观战的大多数人群都笼罩在内。
“好庞大的剑势!”
“这么装逼的吗?还没动手就用这般手段?”
“有意思,这家伙肯定有算计!”
……
此起彼伏的议论在人群中回荡,有褒贬,有猜想,可是林默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