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门外不远处,还有一间狭小简陋的小房子,此时,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想来里面的人现在已经睡下了。
管一一没有惊动小屋里的人,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屋的门口。他轻轻巧巧的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粗铁丝,用钳子把小屋子的门从外面拧紧固定住,以保证屋里的人一时半会出不来。
紧接着,管一一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大铁门跟前,他深吸了一口气,从空间里取出万能钥匙,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哒”声,锁链被很顺利的打开了,他轻轻的把锁链收进了空间。
随后,他推开了铁门,生锈的铁门轴发出一阵低沉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所幸,这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管一一在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关严实门,而是就任它开着那道缝,以防万一。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径直朝着楼房走去,此时正好到了午夜十二点,他都能明显的感到他的身体各个方面都有了一个质的提升。
这时,楼房的一层二层已然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三楼的几间房还明晃晃的亮着灯。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耳朵动了动。猛的管一一抬起头,望向三楼的其中一间亮着灯的房间。
他明显的听到有女人跌跌撞撞碰撞到东西的求救声,和男人肆无忌惮,不怀好意的邪笑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恶魔的低语,令他鸡皮疙瘩起满身。
就在他纠结是上楼看看情况呢?还是在楼下守株待兔等等事态的发展?
不过,没一会儿,就不用他做选择了。因为那个女人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开着的窗户前。
只见那个女人披头散发没有丝毫犹豫的决然从三楼的窗户上,头朝下翻了出来,朝楼下跌落了下来。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
管一一马上往上跳了一段距离,伸出双手接住了正在下落的女人。由于惯性原因,然后两人一起滚落到楼房的墙根底。
随后,管一一把衣衫不整,又惊惶未定的女人扶靠在墙边并出了声,“别乱动,也别出声。”然后他从空间里取出一件满是补丁的外衣和裤子,递给了这个女人,示意她穿上。
他也认出来了,这个狼狈不堪,差点死掉的女人是他们村的下乡知青,还是他们村的计分员赵画画。在村里的口碑也很好,没有一点身为文化人的傲慢,也没有瞧不起乡下泥腿子的高人一等。
这时,他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了一个男人怒不可遏,气急败坏的吼声,“八嘎!”
然后,便是一串严厉而急促命令声,“三木,下去看看,让人把她拖去后院喂狗!再让那几个硬气的围观,我就不相信,个个都是硬骨头!马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在三木应声并转身下楼的时候,楼上的那个男人,显然他就是新上任的革委会主任杨田福,也从窗户边走进了屋里。
楼下的管一一精神一振,“果然是鬼子,这个人的口头禅“八嘎”脱口而出,这就是铁证。”想到这里,他把录音笔收进了空间,看向了旁边已经穿好衣服,但因为过度惊吓依旧抖成一团的赵画画,低声询问道,“能不能走?”
此时的赵画画还惊魂未定,听到恩人的问话声,她咬了咬嘴唇,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这颤抖的身体就是不给力。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小声的说,“恩人,您,您先走吧!我,我,我腿软的实在是站不起来!”
管一一皱了一下眉头,说了一声,“事急从权,得罪了!”然后,他一把抱起了轻的不像话的赵画画,快速的朝着大铁门跑去。
两人很顺利的就出了革委会的大门,管一一把赵画画放在离革委会不远的一个废弃宅子里,嘱咐道,“你就先待在这里,我还有些事去处理。这是一些吃食,你先垫吧一下!”说完,他一挥手给赵画画留了两个冷掉的暄软的窝窝头,和一个小一些的梨,不等赵画画反应过来,就转身快步离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当管一一终于回到革委会附近时,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被明亮的灯光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就连之前他亲自用铁丝拧紧锁住的位于大门外的那个小屋子,此刻也敞开着大门,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外。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让管一一心中不由得一惊。紧接着,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朝自己所在的方向飞奔而来。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立刻判断出应该是那几条凶猛的大狗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与此同时,伴随着狗群奔跑的脚步声,后方还传来一片嘈杂的人声。这些人的呼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喧闹的洪流,仿佛要将这片寂静的夜空彻底撕裂。
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管一一并没有惊慌失措。他迅速从空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些拌好了特殊调料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