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惹出了事,也不敢擅自主张,免得被外人围观,几小厮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到门房去,一边派人去叫安妈妈过来。
白氏知晓这中间竟然又出了岔子,气的只骂几个小厮办事不利,好好的将人留在府里都做不好。
人既然受了伤,怎么也要找郎中来瞧瞧,白氏不想让白雯君知晓墨清江受伤的事,就让安妈妈先将那两个小厮直接送去庄子上避一避。
又让人将墨清江抬到了季府外院一个空院子,请来的郎中看了看,摆手救治不了,磕到了后脑一下子就断了呼吸。
白氏没有想到只不过拦一拦人竟然就出了人命官司。
不管是官府,众人还是百姓,若惹上人命官司不死也要脱层,此事定然不能宣扬开去。
更不能将此事告知白雯君,否则白雯君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将此事追究到底,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整个季府都会玩儿完了。
等到季荣显下衙回府,白氏忍了的一天的火气都撒了出来,若不是季显荣生出这等不堪的心思,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季显荣惊讶的好半天嘴巴没有合拢,这怎么平白无故的添上了一条人命?他首先想到的也是此事不能告诉白雯君,
之前与白雯君相交不多,还是这次白雯君夫妇来府里常住在,才发现他这个姨妹说话风趣,性子讨喜,与白氏是两个类型的女子。
不知不觉被吸引了目光,昨晚是真的喝多了酒,他去书房时,小厮回禀了夫人和白雯君一起留宿在主院了。
鬼使神差的,他就叫了二门的婆子起来开了二门回了主院,等回了卧房果然看到白雯君睡在小榻上,借着窗子的月光能看到娇俏的睡颜。
开口说话就像那句词写的一样,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又好听。
明明知道白氏就在旁边的床上,他也并不能做些什么,只像一个偷窥者一样盯着白文君看了好一会儿。
后来酒意上涌就失了分寸才伸出手去想拨一拨白雯君的衣领,没预料到白雯君一下醒了过来抓了个他现行。
对白氏的诸多责骂不能回嘴,揉着发痛的额头,季显荣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又担忧起来,“雯君的性子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让她知晓妹夫去世了恐怕会闹得天翻地覆。”
白氏心力憔瘁的坐在一旁,如今再相互埋怨也无济于事,首要之事将此事平安抹过去,更不能让外人知晓他们府上发生争执而死了人。
一下午的时间白氏已经想出了多种推搪理由,只是每一种都不能悄无声息的,完全没有可行性。
白氏经过这几年内宅历练,自然有诸多堵嘴的办法,只是对于妹妹的于心不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此下策。
季显荣忧心如焚,在地中间直转悠,“过几日礼部郎中要提拔一个知事,这几年我在礼部也算得上有些资历,若是传出这样的事去,恐怕这事就泡汤了。”
季显荣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白氏,“你万万不能让雯君出去说嘴!”
“我才二十几岁,若再历练上几年就是礼部侍郎也未必不可能。”
“将来你也能得到一个四品的诰命。”
一边说话季显荣一边走到白氏身侧,手搭在白氏的手背上,“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此事夫人万万要处理得当。”
白氏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一言不发的回了卧房侧躺在床上。
季显荣的言外之意就是让白雯君闭嘴,若不想雯君出去乱说,还要限制住雯君的自由。
白氏的主院弥漫森森冷意。
白雯君把要出府的东西都装好了箱笼,在院子里等到可天黑了也还未见到墨清江的人影。
她有些急就让身边的丫鬟去门口等一下。
只丫鬟还未到二门就被安妈妈拦了下来,还将人送了回来。
安妈妈的身后跟了三四个粗壮的婆子姐进了白雯君的院子,安妈妈上前行礼,“二小姐,夫人担心您出府去住不便捷,还是留您在府里住着。”
“姐妹之间怎有隔夜仇?”
“您且还是安心在府里住着吧…”
白雯君冷冷的瞪她一眼,“姐姐怎么不自己来和我说?难不成是她的确觉着亏心了?”
“你回去也告诉姐姐,我们在京城的宅子已能住人了!”
“季府是官家府邸,我就不在这里凑热闹了,等清江回来,我们雇了马车,今晚就搬走。”
安妈妈束手站在院门处,扬了声音,“二小姐,你和夫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夫人绝不会害你的。”
“您且在这院子里再多住上几日。”
白雯君心里犯起不安来,不理会安妈妈的话,追问道,“清江怎么还没有回来?”
“今晚住这里可以,现在你去帮我叫清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