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看了一眼时间,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急匆匆起身,“爸我该走了,下周再回来陪您哈。”
“诶你……”
话没说完,人就一溜烟的跑了。
“手机!”
几秒后,一道火急火燎的身影又折返回来,拿走了他手上的手机。
熄灭又亮起的屏幕,连壁纸都是那个漂亮男生。
江福生看着手边的红酒,开瓶直接对瓶吹了两口,“害呀,行啊,也算眼光不错。”
他想着能让自己儿子这么喜欢的男孩,一定有其特别的魅力,他儿子不是光看脸的人,孩子不能只夸一个,他儿子是好孩子,指定那孩子也错不了。
到时候他把家业往儿子身上一交代,等他死了也能安心,至于儿子有没有孩子,领不领一个来继承家业,也跟他这已经进了坟的老头子没关系了。
宴岁接到了医院给的报告单,张鸢的情况已经超出他的预期转好太多。
宴岁看着眼前的医师很陌生,“您是新来的吗?实习生吗?”
医生摇头否认,“我是接手您母亲病情的主治医师。”
宴岁看着他胸口的挂牌,好像明白了什么。
等医生走了,他随手查了一下挂牌上的名字,出来的结果是非常有名,非常难约到的专家医师。
这么难请到的人,却成了他母亲的主治医生。
宴岁抱着手机和报告单,心里描绘着某个人的形状,他逐渐扬起了唇角。
回到病房,他收拾起背包,将电脑什么的都装进去。
护工在给张鸢按摩双腿,张鸢的视线从手中的散文书中移到了宴岁的身上,“是要出去找小江吗?”
她很平淡的问了一句,回应她的是热烈又甜蜜的回复,“是要去找他,还有,妈妈,我们在一起了。”
意料之中的人却给予了最有情绪价值的回复,“那恭喜我的儿子,体验到了初次恋爱的美好。”
宴岁眼角微微湿润,“谢谢妈妈。”
有妈妈和江肆陪着,很幸福。
车子停在医院门前,江肆从车上下来,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撞的猝不及防。
他下意识的圈抱着那柔软的腰肢,将人提到腰上,“等很久了吗?”
宴岁:“才下来。”
“想我了?”
“想你。”宴岁圈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江肆笑着将人放到副驾驶。
现在才下午五点钟,今天他们应该能早收工了,不会再到二半夜。
但宴岁还是问他,“今晚的夜宵,有想好吃什么吗?”
江肆很认真的想了想,又想到自己的肠胃,无奈笑笑,“我可能只能吃馄饨了,你想吃什么?”
“那我陪你吃馄饨。”
“不吃肉了?馄饨虽然也是肉馅的,但难免清淡,可没有炖的烂乎乎的肉香。”
宴岁笑眯眯道:“不是肉香,是跟你在一起吃饭才香,所以馄饨也变成香香的。”
鼓动的心脏无法抑制的疯狂跳动,但有了经验的人,不显山露水,将车开的很平稳。
只是滚动的喉结和乱瞟的余光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是想亲我吗?”宴岁问。
江肆十分坦诚的回答,“我想狠狠亲你。”
宴岁:“今晚。”
回想起那晚浴室的场景,江肆浑身的血液已经止不住的沸腾了,激动下想猛地踩下油门,可一想起宴岁害怕,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下车时,宴岁牵他的手,发现他掌心出了好多汗。
“求你们了,我下个月一定还钱!再宽限我几天吧。”被踩趴在地的人狼狈的祈求着,“我妹妹还在屋里,我求你们别吓到她?”
“你他妈还敢跟我提条件啊?”王平平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蹲下身烟圈吐到了那人的脸上,呛的他一阵咳嗽。
“你欠钱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别吓着你妹妹呢?”
“我借钱不是赌的,我是为了创业。”他很激动,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的像真的一样,“您放心,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创业成功,到时候别说欠的钱,我还会支付额外的利息。”
“你少他妈放屁了,打着创业的幌子,前前后后在我们这儿借了五十几万,你成功了吗?还赔了不少吧,一无是处的废物!”
被戳到痛处,趴在对上的人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老大,肆哥来了!”
闻声,王平平麻溜将烟踩灭,笑着起身,“肆哥您可算来了,我们听您的还没动他,您看看怎么处置他。”
随着江肆靠近,众人让出一条路,趴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