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可能有人能破除这阵法才是?
更何况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北颂气急败坏的怒声吼着。
一改以往的谪仙之姿,一拳又一拳的往洞穴石墙上砸过去。
瞬间碎石飞散,洒落一地。
甚至有些滚落至渐渐息了红光的阵法沟渠之中,将内里汩汩流动、如血水般的液体阻挡住。
“国师!”
默默守护在外面的阿坷听见里面大动静,开门冲了进来。
见北颂以肉拳击石,手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急匆匆的跑上来,挡在她击向石墙的拳头前,以免她受更多的伤。
“唔!”
毫无收力的拳头袭来,阿坷吃痛的弓起身子。
为免自己的呼痛声让对方不喜。
阿坷紧咬着的牙关,不让声音从自己的嘴中溢出,嘴角却不由的流下鲜红的血来。
北颂一番发泄过后,见了阿坷此时的模样。
眸光微敛,将眼底的懊恼遮掩住。
调整好气息,再次如从前那般,一派高深莫测的负手而立。
她又怎会不知自己方才是浮躁了?
只是眼见着胜券在握,自己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
却不知被何人所挡,让自己功亏一篑,心有不甘而已。
北颂按动机关,命人将碎石清理干净。
眼见着那些人如同提线木偶般颇为顺从的实行她的命令。
甚至连在取阵法沟渠内碎石时,血肉被腐蚀干净,仍面无表情的持行。
北颂轻蔑的呲笑一声,心思回拢。
眸光频闪的勾动手指。
最后恼羞成怒的一拳将离她最近的侍从,瞬间将人打的脑浆四溅,死的不能再死了。
“边关看样子起不了大动静,只能让月都乱起来了!
魏,千,云!你倒是福大命大!既然你注定会来月都一场,那就……永远留下来吧!
呵呵~~被煞气侵蚀过的肉体,想必比普通肉体要更加有用些吧?
阿坷!告诉被控制的几人,想办法让月都乱起来!
我要血祭整个月都!”
“是。”
…………
时光荏苒,转眼就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
但发生的事情却一件接一件,让身处月都的人直感觉到,有风雨欲来之势……
…………
“大皇女皇甫瑛九之前在夏贵夫的照料下明明有所好转,却不知因何突然暴毙。
事出紧急,我总感觉是有人故意操控。”
“是啊……而且,大皇女这才去了几日。
陛下就对外宣称立皇甫悠月为皇太女。
以往自负宠冠六宫的夏贵夫……该坐不住了吧?”
“我看马上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就是希望别涉及了我等才是。”
“是这个理。”
…………
“陛下又不见本宫!?
本宫不信!定是尔等宫女假传圣意!
陛下一向最是宠爱本宫,怎会在九儿逝世之初,就命人禁了本宫的足!?”
“贵夫,这是陛下旨意,奴婢也没办法啊!”
“滚滚滚!都给本宫滚!”
“哈哈哈哈!连本宫一心对待的久儿都要杀我!
皇宠?圣意?既然你们都对本宫不仁!就也别怪本宫对你不义!
贝贝!穿戴好那身皮,去把兰王女给本宫带来月都!
另外,传令给禁卫军统领,让她做好准备。
就说……这天下该异主了!哈哈哈哈!”
…………
“怎样?”
魏千淇远远瞧见一道微胖的身影,边走边脱去外面的宫女外袍。
快步走过去,紧张的抓住她的手臂,躲至阴影处。
被抓住手的楚耳芳抹去脸上粉末。
朝着空中“呸”了几声。
对于随手买来的这些脂粉嫌弃的很。
心中暗道,以后定要制出又好用又不伤脸的脂粉给自家夫郎用。
口中也不忘接话。
“嗯,没问题了!接下来就等着千云将夏贵夫埋伏的人一一揪出来!
嘻嘻~!就是不知,若让夏贵夫知晓,他准备推上皇位的也是我们的人,又会是何种心情?”
魏千淇见楚耳芳并无差池,放心的轻吁口气。
斜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