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整,原来王可金按照村里的习惯,找了口破缸,稍微修补了一下,在上面架了两条木板子。
“大活人还能从这上面掉下去?”王可金接到任务后对此疑惑不解。
“城里人规矩多,你给前面挖个槽,斜斜的下去,搞个长罐子剖开垫在槽里……”
至于岑济,反正小时候也没少用过这种,而且平日里自己都是找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解决的。
不过这可不能让人发现了,不然会被二爹爹追着批评:“这么好的肥,你就丢在外面了?”
唉!也不能这么说嘛,毕竟队里的狗见到自己都凑上来直摇尾巴,不过有几个要上来舔的,都被赏了几脚。
开玩笑!很脏的好吧!
最近在80年吃的蔬菜水果太少,嘴巴上火的难受,岑济打算趁着晚上回24年一趟。
睁开眼,岑济发现村子里的环境是越来越好了,左青峰不愧是能干的。
手机开机后就响个不停,这次离开的时间比较久了,明天就是冬至,按照惯例是要去上坟的。
在村子里走了走,家家户户都没有人,空心化可见一斑啊。
“喂!我知道啦,明天上坟嘛,已经到村里了!你还在打麻将啊,那行吧,我迟点回去吃饭!”
老妈还是跟以往一样,在镇上棋牌室跟一群老太太打麻将,二十块钱玩一天,棋牌室还包一餐,太卷了!
“文明祭祀需谨记,秋冬时节话消防。上坟不烧纸,献花表哀思。文明搞祭祀,无火进山来……”
山上的大喇叭一个劲的在喊着宣传语,老爸一手拿着镰刀砍着山路上的杂草,一手提着几十亿冥币和金元宝。
岑济一手提着篮子,里面装着鱼、鸡、肉、米饭和白酒、茶水,吃的都是半生不熟的,煮熟了就是给人吃的,老祖宗吃不到的。
对这种习俗,岑济向来不太理解,也不知道这些规矩从哪儿传下来的,不过老爸向来讲究。
不多时,便来到坟前,先把四周的杂草给清理了一遍,又把供品都摆上。
“老头子唉!我来看你了,你走的早……”老爸带着自己跪在坟前,把黄表纸放在地上,用手指背面轻轻地绕圈。
一直到整齐的黄表纸被转成了花一样,再往里面撒上几个亿的天地银行钞票,接着左右一卷,斜斜持握。
“啪嗒”一声,打火机点燃了黄纸,黑灰色的纸烬带着点点红光飘摇而上。
火堆好像在阴阳之间架起了一道沟通桥梁,也可以算是开通了一条限时热线,世上的亲人在火堆这头转账、倾诉。
而地下的亡灵则一一接收,他们不会给出任何的回应,但世上的亲人心中块垒却因此而得以消解。
这是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传统,在漫长又冰冷的历史长河里,总有这点点火光持续闪烁,将这一缕温情持续传递。
这是华夏子孙对亲情独有的浪漫表达与阐释,不管是什么身份、不管有多大痛苦,灵魂总能在这燃起的火堆前得到片刻的宽慰。
正当岑济沉迷于对祭祀文化更深一层解读的时候,旁边的坟堆里传来了阵阵怒喝。
父子俩赶忙站起身来去看,看热闹嘛,谁能拒绝这个诱惑?
“你个狗日的!你这纸在拼嘻嘻上买的?”
“好评返现?尼玛吗的!这东西能在网上买啊!”
“你是要你太爷爷晚上从下面给你捎点东西过来吗?”
“以后劳资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在拼嘻嘻上买纸?”
一个老头站在坟前对着一个小伙戟指而骂,老爸突然转头对着岑济说:“你以后可不能这么糊弄我啊!”
“这还有什么讲究吗?”岑济心中大惊,难不成这黄纸里还有门道吗?
“那网上买的能行吗?这纸就是布料、就是衣服,你在网上买的烧了我在下面收不到怎么办?要冻死我吗?”
“这五个亿你拿去给你老祖宗在旁边烧了!这五个亿你去那边烧给……”
老爸在一旁给天地银行的钞票分配,这时岑济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瞧,是关大头打来的。
“什么?两个亿?你没逗我吗?什么润人,哎呀你说那些汉奸干什么?那行行行,我带我爸明天去找你!”
“什么两个亿,我说要烧五个亿,你可别克扣你太奶奶的钱啊!”老爸拿着黄纸让岑济好好检查一下。
“哎呀!爸!两个亿不是给太奶奶的钱,是给你的钱!”岑济赶紧解释。
“你个小臂崽子,老子还没死呢!你现在就想着给我烧啊!劳资今天不打死你个狗---”
老爸闻言大怒,棉袄往上一摞,就准备抽出七匹狼,嘴里还在喊着今天就要在老祖宗面前正正家风。
岑济慌忙拦住老爸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