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玱言垂眸一笑,“我说过,你就是你,无论你的身世如何,我和你一起面对。”
沈烟脸上带着感动之色,“臣妾此生能得皇上如此重视,是臣妾之幸。”
又感慨道:“就是不知道那赤垣国主的后宫现在如何,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可有爱上其他女子,比如......那个二皇子的母亲。”
“罢了,不相认该是更好的吧,人总是会对还未得到的事物带有美好的幻想,比起直接相认,我想这样应该是对双方都好的一个决定。”
当然了,沈烟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那就是赤垣国大帝姬的身份,对现在的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听着沈烟的分析,云玱言的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烟儿思虑周全,逻辑清晰,我常常在想,若你不是女儿身,或许这当朝丞相之位,说不定便是你了。”
沈烟好笑的低下头去,“皇上贯会拿臣妾开玩笑的,臣妾这点小心思,哪能比得过父亲,不是因为是女儿身,只是单纯的不够格罢了。”
“不过说到女儿身,皇上可不许对女子有偏见啊,就像婳儿,她聪明又好学,将来说不定也能为皇上分忧。”
云玱言顿了一下,看得出在认真的思考,轻声道:“咱们礼朝,倒真是从未有过女子从仕的。”
沈烟很少回顶云玱言的话,也很少向云玱言提出一些看起来不太合适的要求。
但是为了婳儿,哪怕知道这是个危险的话题,沈烟还是忍不住想说。
于是乎,她接话道:“从未有过,不代表以后不可以有,婳儿是好孩子,希望皇上能对她一视同仁。”
看着沈烟如此正色,云玱言也不禁心头一暖,“你很少会对我提什么要求,这还是个很危险的请求,你为了婳儿,还是说出来了。”
沈烟低下头去,轻声道:“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也不该妄言。”
“但......婳儿她志向在此,作为她的母妃,我自然希望她能如愿,所以臣妾恳请皇上......”
沈烟还未说完,云玱言拉着她的手,笑着打断了她。
“我都知道,放心吧,你都这样说了,我岂有说不的道理。”
“另外,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你可以。”
沈烟连忙道:“臣妾不敢。”
云玱言却捧着沈烟的脸,真挚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而不是后宫嫔妃之一。”
沈烟也适时红了眼眶,轻轻吸了吸鼻子,“其实臣妾没有那么好......”
毕竟很多时候,她和云玱言相处,都不是走心的,而是经验之谈。
她很清楚怎么和帝王相处,能让他们更加舒服,能让他们无法自拔。
但很多时候,她的内心根本没有什么起伏。
云玱言却每一次都是心甘情愿的沉沦,再一脸真挚的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只可惜,她的心很难再起波澜,她也知道云玱言对她很好,很爱她。
她也会尽心陪伴他,但不出意外的话,也就仅限于此了。
......
次日下午,和可凌又递了拜帖,请求进宫面圣。
云玱言知道沈烟不愿与他们相认,也就借口自己忙回绝了,并说建交的相关事宜,自有相关的大臣与他商讨。
但和可凌又不死心的继续递拜帖,直接言明昨日之事,皇贵妃只是说要思考。
今天他想来问一个确切的答案。
眼见着和可凌如此锲而不舍,云玱言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只好同意了。
于是乎,和可凌来到正徽殿,求见云玱言。
“皇上,赤垣国大皇子来了。”张福海弓着身子道。
云玱言轻轻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和可凌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张福海也适时带着其他人去到殿外,并关上了门。
和可凌下意识的望了望四周,目光所及却只有云玱言一个人。
只好抿唇拱手朝云玱言行礼,“拜见皇帝陛下。”
云玱言坐姿随意,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坐。”
和可凌心不在焉的走到位置上坐下。
云玱言也看穿了和可凌的心思,直接解释道:“烟儿不在。”
和可凌刚坐好的身体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淡笑道:“她是不愿意见在下吗?”
云玱言拿起茶杯,矜贵从容的抿了一口,才抬眸继续道:“烟儿说了,她觉得当下这样便很好,不必非得相认。”
和可凌眼中带着些许难过,小心翼翼道:“这是烟......皇贵妃娘娘的意思吗?”
云玱言轻声道:“嗯,烟儿觉得,如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