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弦一郎也会受伤吗?”
“他又不是最强的,可能是昨晚和一军比赛了?piyo~”
不得不说仁王的直觉很敏锐,但可惜猜错了人。
“不是。”,真田不想让他们知道幸村的事着急,随口敷衍道,“昨晚被蚊子咬了,有点痒。”
咚——
啪嗒——
接二连三的物品落地声在小小的病房内响起,所有人都扭头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向真田,切原甚至直接两步跨了过去,在真田面前做出奥特曼的经典手势。
“你做什...”
“快点把真田副部长还回来!”,切原一脸严肃,“我的前辈们都在这里,他们都很凶的!”
“看见那个红色头发的了吗,他会吃人的!”
不,我不会,我只是能吃了一点。
“而且那个银色头发的!他会魔法哦!他是神奈川鼎鼎有名的蘑菇教母!”
累了,毁灭吧,这个蠢货是哪来的。
“好蠢......”
桑原小小声的吐槽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也让真田等人反应了过来,不过心情依然十分复杂。
幸村看见仁王他们脸上的生无可恋和语重心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赶在切原反应过来又犯蠢前拉过眉头紧皱准备训斥人的真田往门口走去,“我和Sanada去处理下他的蚊子,莲二你注意下时间。”
“好。”
两人离开后病房内立马传出一阵打闹声,隐约间还能听见切原在撒娇讨饶。
大概又被丸井和仁王“制裁”了吧,幸村不负责任地想着,不过确实挺呆的,教一下也好。
天真又愚蠢的小笨蛋总是要成长起来担负责任的。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幸村伸手接住一束光,然后闭眼看向了天空,阳光落在脸上暖烘烘的,有点像幼年时母亲的怀抱。
轻柔又温暖。
“要去那边坐会儿吗?”
真田抬了下帽檐,牵着闭眼的幸村往旁边的长椅走去。
他有时候觉得幸村真的很适合当一个艺术家,因为他总能在一些很寻常的东西里得出一些很特别的感受来。
比如现在。
暖风吹在身上格外舒服,耳边只有此起彼伏的网球落地声以及风吹树叶的声音。
幸村感受着这片刻安宁心思却早已飘远。
他想到了以前和真田打完球之后两人总是会坐在长椅上复盘比赛。
说是复盘其实也不太对,毕竟七八岁的小孩对网球的理解并不太深刻,他们更多的是思考如果自己在当时做出另外的选择,或者体力上更加具有优势,是不是就能赢得更加漂亮。
“要是能打败更多的高年级生就好了。”
幸村这样想着,也这样直白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小的儿童球拍在他手里被玩出了花,上面的贴纸已经成为长时间的使用开始卷边,真田拿过他的球拍把贴纸的边角重新压了下去,然后才认真回道,“我们一定可以的。”
“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成功。”
放弃吗?
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个想法了啊。
幸村睁开眼睛盯着缓慢移动的云朵和如同宝石一般澄澈的天空。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和真田打过双打了,但幼年时的那场比赛和真田的哭泣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迹。
如同一种奇怪的信仰和能力。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想起那个夏天哭着让自己不能放弃的真田,好像一切都是可以坚定地坚持下去。
化学除外。
“Sanada。”
“恩?”
“你会有感到迷茫的时候吗?”,幸村侧身看向真田,眼底是明晃晃的好奇。
不过应该不会有吧。
毕竟这个人好像永远都很固执,对自己的人生道路有着严格的规划。
“有的。”
“哈?”
“有很多次。”
真田没有去看幸村的眼睛,只是静静平视着前方要落不落的树叶,“小时候偶尔会想为什么别的同学能睡到六点,而我必须四点起来。”
“明明比高年级生更加努力但是却输给了他们。”
“都是一些很小的事情,但对当时的自己而言好像很严重。”
真田避重就轻地继续说了一些幼年时的小情绪,“祖母也会说我很蠢,让我和别的同学多学习,离祖父远点。”
“Yukimura,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