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林和苏春森立马站起身跑了两步,恨不得把脖子伸出二里地看个仔细。
“呀!好像还真是他们!这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虎!”苏春森骂骂咧咧,赶紧往那边去。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沈逸几个刚把马车弄上来,虽然狼狈,却笑得灿烂。
“阿胜!你们弄啥子嘞!”苏长喜激动地一边喊一边跑。
苏胜几个回头,看见来人皆跳起来招收。
苏长喜跑到苏胜跟前,紧紧抱着他,“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爹这颗心终于能踏实落地了!”
说着他又抱住宋永年,一边落泪一边大笑,似要跟这些年的辛酸做个了结。
苏春林拉着沈逸瞧了半天,关切询问:“有没有受伤?”
“岳父,我好好的,啥事没有!”沈逸笑得一脸憨厚。
苏春林大喜,安心后再问其他人的情况,得知大家都好好的,心情飞扬,“走!咱赶紧回家去,好好团圆。”
苏长喜坐在牛车上,看着屁股下面的长匾额,眉头微蹙,嗔怪道:“爹知道你这孩子念旧,可边境离咱们这里这么远,你咋还把睡觉的床板给带回来了呢?咱家又不是没有!
再说了,床板这么小,给孩子睡才差不多。”
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长喜板着脸道:“我说错了吗?”
宋永年忍着笑意解释道:“岳父,您屁股下面坐的是陛下赏赐给我们的匾额,陛下亲手题字。”
“哐当”一声,苏长喜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苏胜大惊,赶紧停下,“爹,你咋了?有没有受伤?”
苏长喜在雪地上打了个滚,震惊地看着那个床板,不,是匾额,“你你你.....你们说这是啥玩意儿?”
“皇上御赐的匾额,咱立了大功,不要官职,皇上给我们一人赏赐一个匾额,带回来挂在家里,以后谁来看见了都得行礼,哈哈哈.....”苏胜一脸嘚瑟。
苏长喜吓得双腿颤抖,“我我我......我刚刚坐在上面,岂不是大不敬?会不会被砍头?”
“不会不会,爹,你别自己吓自己。”苏胜赶紧搀扶着苏长喜让他上马车。
他却死活都不愿意,非要跟苏胜挤在一起,想到就偷偷往后面瞄一眼,那模样跟做贼的小老头似的,让人忍俊不禁。
一行人在城里找了个客栈落脚,沈逸几个趁着吃饭的时候将苏春林几个离开军营后的事情给说了。
苏春林没想到沈逸几个还有这种造化,高兴坏了,对沈逸的决定表示支持。
“咱就是小老百姓,又不是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可以为功名利禄不择手段往上爬,实在没必要去争那些东西,就算争到了也没啥出头的日子,看看县令大人就知道了,之前的梁大人是因为治理有功,努力了那么多年也就升了一官半职,现在的县令都来了多久了!
中规中矩,我觉得他得在咱钊化县县令的位置上老死了!”
他压低声音,不敢大声嚷嚷。
众人连连点头。
苏胜道:“别说县令了,就说咱镇官大人不也一样吗?上一任镇官就是老死才换了现在这个,这个要是犯事就换,没犯事也是做到老死,一有啥事就得马上处理,也就名头好听,在咱们那地儿有些权势,到了县里啥也不是。”苏胜大大咧咧地说道。
如今他可是得了皇上御赐匾额的人,就是蛐蛐知府都不用担心被高发。
一行人吃了饭,沈逸带着苏胜他们去县衙找县令备案。
御赐的东西都要在官府过明路,由官府确认东西有误缺少损坏,他们才能带回去,官府这边也要如实上报。
县令收到消息不敢怠慢。
看见几个匾额更是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对沈逸几人态度十分和善友好,压根不敢端着官老爷的架子。
事情办理得很是顺利。
沈逸他们刚启程离开,这事就在县里传开了。
马车一路赶到磨石镇。
小镇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只是更老旧了一些,几人归心似箭,没有半点逗留的意思。
苏胜几人带着苏长喜苏春森回东门村报信,苏春林和沈逸沈大狗回沈家庄。
马车在黄昏进村。
沈家庄被白雪掩盖,炊烟袅袅。
马车放慢速度在乡间小路行走,村民听到动静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正好跟沈逸的目光对上。
沈逸冲他笑笑,“叔。”
“哟!沈逸!是沈逸啊!还有大狗!你们回来啦?”村民一脸惊喜,嗓门大得把周遭人家都惊动了。
一时间安静的村子复苏了,好些人都跑出来看热闹。
韦二丫收到消息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