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多有少,看到一条条半大不小的鱼都肚皮朝天,浮在水面上的时候,花蕾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但是这也没办法,毕竟没有经验,好在慢慢的,菰长得很好了,鱼也长得越来越好了,花蕾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而四月初,经盛武帝的特许,远在漠北的裴靖阳终于也从漠北赶回了上京城,他有了一个月的假期,回来参加自己嫡幼女珍珠的婚事,珍珠四月十二就要成亲了。
为了珍珠的亲事,花蕾也调动了远影庄上的人手,忙了很久,才完成了侯府厨房开出的食材单。
虽然,花蕾并不想收侯府的银子,但是,裴老侯爷却不同意,还是给了花蕾一大叠的银票,花蕾也只得收下了。
当然,花蕾也不小气,给珍珠添了一份大大的妆匣礼外,庄子上的鹅绒被,花蕾也特意用喜庆的被套给珍珠做了两条。
在大盛朝,送被子一般都是关系特别亲近的自家人才会送的,寓意祝福新人“一辈子”的意思。
送的人越多,寓意就越好,所以,哪怕鹅绒被售价对于珍珠来说,并不是很高,但是珍珠收到这些鹅绒被却是非常的开心。
四月初开始,花蕾也特意停下了自己手里的事情,每天去侯府跟在裴老夫人身后帮忙做事。
因为裴老夫人身子还不是很爽利,韩大夫人也身子弱,加上她还要看顾珍珠的嫁妆,绣服等事宜,宴席方面的事情她也出不了大力。
所以侯府宴席的事交由刚掌家三个月的古氏操办。因为古氏也是第一次操办侯府这么大的喜事,虽然有阮氏和其他几房的妯娌帮忙,古氏还是忙得团团转。所以花蕾就应裴老夫人的要求,跟在古氏和阮氏后面帮她们打下手。
等连续三天的宴席结束后,不说古氏和阮氏累的够呛,就是花蕾,也是累的手脚发软,好在三天的宴席没出什么差池,珍珠的亲事终于顺顺利利的完成了,侯府众人也是非常的开心。
花蕾也告别了裴老夫人,带着小远回了永宁坊的宅子,准备好好休息几天。
而此时的长丰园里,刚刚被滋润过的韩大夫人听了裴靖阳的话,却是目瞪口呆。
“夫君,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去漠北?”
“嗯,夫人,你愿不愿意?”裴靖阳一手抚摸着韩大夫人保养的极好的腰身,一边温言软语的问道。
“这.......为什么?”韩大夫人不解道。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我想你和我一起去啊。我接下来这几年应该都会留守漠北,不会轻易回来,难道夫人你宁愿独守空房,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漠北吗?”裴靖阳看着自己的妻子,轻声问道。
“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漠北,有多想你,现在漠北的驻防安全了很多,小宛族也被围剿,如果你跟我过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说,我在漠北小镇上也置了宅子,离我驻守的营地,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路,如果你过去了,我就可以天天回来。我想天天见到你。”裴靖阳哄道。
“可是,姨娘不是在那边吗?你怎么会是一个人?”韩大夫人疑惑道。
“她能和你比吗?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在意的就是你了。再说,珍珠也出嫁了,你也不需要操心了,与其天天一个人空守在这个院子里,还不如跟我双宿双飞去漠北那。
如果你不去,我一个人在漠北孤孤单单的,你留在这里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多不好。
如果你去了,我们晚上还可以说说话,想运动的时候还可以运动一下,嗯?”裴靖阳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韩大夫人脸一热,瞪了裴靖阳一眼,说道,“可是不行啊,瑾儿的亲事现在还没着落那,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给他相看.......唔....”韩大夫人的话被炙热的唇舌堵在了口中。
一顿窸窸窣窣后,又传来一阵喘息声,“不用去管那个臭小子,他主意大着那,再说,他刚刚得了圣恩,接下去就要去六部轮流学习了,没时间花在那些情情爱爱上,所以你不用操心他。
如果真有好的,我父亲和我娘会给她操持的,他可是我们侯府的嫡长孙,我和你说,我父亲花在他身上的心血可比我多多了。”
裴靖阳嘟嘟囔囔道,心里却在不由自主的叹息,夫人啊,让你跟我去漠北就是这个臭小子出的馊主意啊,你还想着他,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明白啊。当然这句话裴靖阳没有说出口
“可是......”韩大夫人又想说什么。
“夫人,在我父亲眼里,那个臭小子已经比我重要多了,难道在你眼里,那个臭小子也比我重要?”裴靖阳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父亲和母亲也不会同意我跟着你去漠北的吧?”韩大夫人迟疑道。
“你放心,我会说服他们的,他们拗不过我的。”裴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