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原是一宗派高人六位徒弟中的之二,自小互相心生情愫。
他们因为天赋异禀,得高人着重点拨之故,遭到同门之人算计,双双产生误会。
我爹黯然神伤,独自远走,偶然找到山谷和蔚海,我娘远离宗门,隐姓埋名,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因思念成疾,缠绵病榻。
两人兜兜转转,于十年后偶然相遇,误会随之解开,重破镜重圆,都萌生了隐世的想法,他们相继到山谷蔚海打造他们的隐世之地。
山谷是第一个打造好的地方,那里承载了他们的很多欢乐之事,所以爹回到山谷,终于清醒了一些,但每每特别想念娘的时候,又变得消沉。
如此一年过去,一天夜里,爹突然变得很清醒,他将我喊醒,让我连夜同他回蔚海。”
韩知柏眼神伤郁,“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收拾,急匆匆赶去蔚海,本来要赶一个多月的路才能到,那次走了二十八天就到了。
到的当晚,他就不行了,执意守在娘的坟边,天还没亮,撒手人寰……”
“我把他们合葬在了一起。”
夏清月了然,原来坟墓在蔚海。
“然后我在那儿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于前年夏季回到山谷,回来的路上,我捡到奄奄一息的小白,那时它很小。”
韩知柏从她怀里离开,扶着她的细腰让她坐下,两只手力道适中地按揉她的双膝小腿,按了会儿,他道:“那会儿小白就这么大点儿。”
他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差不多两个月大小狗狗的大小。
“如此说来,前年你从蔚海回来是十七岁,那年我十五,你比我大了两岁。”那时她还没穿越过来,原主十五岁。
次年她穿越过来了是十六岁,今年已是十七岁。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而且,小白比黑黑小一岁,黑黑是大前年夏季生下来的。”
在一边玩的小白黑黑听到二人点它们的名字,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去蹭他们,化身为嘤嘤怪。
沉闷压抑的气氛在一声声嘤嘤叫声中破冰,缓和。
两人撸了几把柔顺的狗毛,对它们说没事,继续玩去。
两小只打闹着去了另一边。
“蔚海。”夏清月凝视半空,思索数秒,“走路要走一个多月,明年开春了我们过去好不好?”
韩知柏正有此意,点头道:“外面太平了,过去那边方便了很多。”
“可是路途遥远,你还记得路吗?”
“有地图,很详尽,我走过几趟,大致路线都记得。”
“那就好,明年出发前跟叔和婶子他们说一说就好了。”
说定此事,他们扛起锄头去菜地收剩下的绿豆,收完了接着收姜红辣椒老南瓜丝瓜黄瓜等菜。
一个多时辰过去,临近申时。
走回山谷要一个多时辰,他们准备回去了,把花生绿豆背回到淋不到雨的天坑阴暗处,姜红辣椒等庄稼,和她中午收拾出来的一些东西搬抬出去让小黑驮着。
酉时,回到山谷。
天黑得隐约能视物,夏清月摸索到堂屋点亮油灯,韩知柏在屋檐下卸东西。
她走到门边问他,“我去做晚饭,面片汤还是面条?”
晚上冷,适合吃点暖身的热汤。
他问道:“面片汤怎么样?”
“那我弄点虾干鸡蛋白菜做面片汤。”
两人各忙各的,她去厨房做晚饭,他卸完东西归纳,牵小黑回圈,给家禽们准备吃食。
她去到厨房,倒面粉加适量盐水和成面团,盖一个碗罩住,让它醒发,这个时间去备料,白菜家里有,洗一洗切成三指宽的段。
锅里少许热油,下鸡蛋炒熟,虾干少许干香菇炒香,从后灶鼎罐里舀两瓢热水倒进铁锅。
霎时,呲啦声作响,铁锅边缘温度高,热水一倒下去就冒起密集的水泡,甚至是跳跃起了一些细小的水珠。
虾干鸡蛋干菇均是鲜美之物,加热水一煮,其中的鲜味随之释放出来,汤色呈淡黄色,香气四溢。
见着锅里差不多快开了,她去把灶里的整根柴抽出来,灶膛里有燃烬的柴,火红火红的,有余温。
洗净手擦干,一手托住面团,一手揪面团,揪成鹌鹑蛋大小,揪出来的那一刻用大拇指食指一按,按扁,再丢进锅里,揪的时候时不时翻动一下锅里,以免底下的熟了,上面的还是生的。
此前她做过搓出来的小疙瘩,还有今天做的这种面片,她跟韩知柏一致认为后者更好吃,吃着爽滑筋道。
一块面团揪了会儿,煮好后先舀出两小只吃的,剩下的加一点盐,装了两碗,一大一小,锅里还有一小碗的分量。
她吃一小碗就够了,暖乎乎的鲜美热汤吹一吹喝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