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
醉酒后的美人儿格外的不经撩,羞耻心与边界感也完全排到了欲望之后,只遵循着本能忘情的与他调情。
这样的她,他只在三年前见到过。
三年前的她于他而言,不过是只相处了一天的有好感的陌生女人,都能勾得他失了定力,不顾一切的与她颠鸾倒凤。
更遑论现在。
现在的她是让他牵肠挂肚、日思夜想的人,是他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人。
在她夜夜与他在梦中翻云覆雨时,他又何尝不是经常在梦中与她耳鬓厮磨?
眼下他日思夜想的事竟突然成了真,所有的理智与定力都在她主动求|欢的声音中荡然无存。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
秋天的雨点裹挟着冷空气,总是下得又大又急。
含苞的花朵还未来得及绽放,便被浇打得七零八落,身躯随着骤雨狂风颤颤巍巍、上下浮沉。
房间里却温暖如春,宛若圣经故事中的伊甸园。
肢体交缠的男女在伊甸园的庇护中,全然不顾窗外的天气是恶劣还是晴朗,只专心致志的研究着禁果的多样吃法。
洗手池上,花洒下,浴缸里……
每变换一种花样,姜知淮都要喑哑着嗓音,坏心思的凑到她耳边问她:“我之前是这么对你的吗?”
温肆前面几次还乖乖配合,甚至比他都要积极主动,等到他抱着刚洗干净的她从卫生间转战到床上,却没有任何要偃旗息鼓的意思时,她打了个哈欠。
玉足轻踩着他的胸膛,抵住了他即将倾下来的身躯。
已食饱餍足的美人儿陷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困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
嗓音也懒洋洋的,有一些哑。
“今天就先到这里叭。”她说,“我困了。”
她是吃饱了,可食髓知味的姜知淮却觉得,远远不够。
就在他思索的这会儿功夫里,她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微微上挑的眼尾沁出两滴晶莹的泪珠,连蝶翼般的睫毛都被浸得湿漉漉的。
搭配着脸颊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红潮,简直是我见犹怜这四个字的具象化。
姜知淮心里一软,想到她今天白天带着他玩了一整天,晚上又是看秀又是喝酒的,又被他折腾了这么久,估计累得不轻。
心疼她的同时,他又舍不得就此睡下。
因为过去了今晚,他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下次机会。
左右为难间,他的目光锁定了她踩在他身上的小脚。
她的脚纤细雪白,足尖红润,脚趾颗颗圆润饱满,宛若枝头成熟待采的红樱桃,引人垂涎。
姜知淮微微低头,在她绷紧的足弓处落下轻轻一吻,而后将她的两只小脚拢到掌心中。
观赏摩挲的同时,嘴上还轻声诱哄:“乖,实在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若不是足心一直传来痒意,温肆早睡着了,闻言不免有些气恼,红着脸瞪他道:“你这样我怎么睡啊?”
姜知淮:“你睡你的,我忙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话是这么说,可有他这个大活人正拿着她的脚在辛勤忙碌,终归是睡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温肆只觉得两个脚心像是踩在一团炽热的棉花上,又烫又软,摩挲得她脚心的皮肤都有些隐隐作痛。
她烦躁的换了个睡姿,还未来得及发作,双腿就又被他扛到了肩膀上。
“既然睡不着,那就先别睡了吧?”
喑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落下的同时,身体也被他毫不留情的再次闯入。
温肆:“……”
夜夜被他逼到求饶的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出尔反尔。
但习惯归习惯,该哭着求的饶她也一声都没少。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晚的梦境比以往都要真实。
不仅触感到位,连欢愉的感觉都比以往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若不是她实在是感觉累得撑不住,她其实还挺愿意再多体验几次的。
而姜知淮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揽进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嘴上哄得有多温柔,进攻的力道就有多不留情。
一直到窗外骤雨初歇,天空都泛起了鱼肚白,他才抱着精疲力尽的她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和她相拥而眠。
温肆这一觉睡得又累又沉,近乎昏厥。
等她的意识终于回笼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宿醉过后的大脑昏昏沉沉,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身体也像是被车轮无情的碾过一遍似的,从手到脚,无一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