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昏过去之前,狠狠的踹了定国公世子一脚,定国公府忙着救世子,根本没顾得上封锁消息。
出了这样的事,宾客也不好久留,走的走散的散。
故而牛皋中毒生死不知的消息,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这城中本就有唐婉的耳目,故而明珠很快就听到了消息,大怒之下,拎着唐闳新给她打的铜锤,便杀到了定国公府。
明珠是谁,不要说定国公府不知晓,便是临安城里,都无几人识得她。
门房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拎着铜锤打上了门,颇有几分看不起她。
“喂~小丫头,这里可是定国公府,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们以大欺小!”
明珠还能让他威胁了?有心给他一锤,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又想起姑姑说的,不可伤及无辜,又忍耐了下来。
“进去告诉定国公,我过来向他讨个公道,让他出来见我!”
“嘿嘿~”门房嘲笑了几声,不屑的说:“你是谁呀?还敢来我们定国公府讨要公道?滚蛋,别过来讨打。”
明珠瞪大双眼,朗声说道:“我乃是牛皋牛老将军的孙女!今日前来,是为我祖父在定国公府中毒一事讨还公道。
此事关系重大,你个小小的门房打不了主意。我劝你还是赶紧进去禀告,让定国公出来见我。”
“哈哈哈……”门房叉着腰仰天狂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才停下来说:“笑死我了,你们牛家无人了吗?
派你个小丫头过来是何意?你还讨要公道……我们世子爷让你爷爷踹的昏死过去,你怎么不说?”
“麻烦让让——”
“让我过去——”
唐婉已经追了过来,拨开拥挤的人群,挤到了定国公府门前。
明珠已经被门房的话激怒,举锤要打,却被匆匆赶来的唐婉一把拽住了。
唐婉朗声说道:“慢着!明珠,你且退后。”
明珠愤愤不平的说:“姑姑,你看他……”
唐婉劝道:“让我来。”
门房斜了唐婉一眼,心道:小的没走,这又来了个大的……哼,今日谁来都没用,国公爷说了,不管谁来一律赶出去。
伤了我们世子爷,我们不去寻你们晦气便罢了,你们还敢过来闹?找死~
定国公的算盘打的啪啪响,他们家是勋贵,和官家的关系一向亲厚。而牛皋不过是个草莽出身的将军。
如今又不打仗了,牛皋这样的人在临安也是坐冷板凳,不得圣心,死了便死了。官家最多安抚一番他的家人。
只要定国公咬定,不是他命人下的毒,最多也就是被官家申斥一番。
门房阴阳怪气的说:“我劝你们赶紧滚蛋!没看见里头闹事的那两个,也没闹出什么名堂来吗?还王爷呢……哼哼……”
赵士从和屠勇已经在里面闹起来了,被定国公以定国公世子重伤为借口,敷衍了过去。
唐婉按住明珠的肩膀,阻止了她,开口说:“我们是牛皋牛将军的家人,听闻他在贵府中毒昏迷生死不知,特来问一问情况!
劳烦你通传一声,我们只为求得真相,并不是过来闹事的。我想定国公知晓了,一定也会出来相见的。”
“我们国公爷可没时间见你。”门房不悦的说:“我们世子爷还被牛皋打成重伤了呢,我们上哪儿说理去?”
唐婉松开明珠,扭身看向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一拱手,高声说道:“各位也听见这门房说的话了。
今日,牛将军受邀来定国公府赴宴,结果定国公府的丫鬟却送了毒酒过来,害得牛将军中毒生死不知。
我们前来讨要说法,却被如此对待。我想问问大家伙,若是你的亲人遭到如此对待,你们能忍下这口气吗?”
这谁能忍?
“不能忍——”
“这要忍了,还配做人吗?”
“活王八也忍不了啊——”
“……”
唐婉抬了抬手,打断了百姓的话,高声说:“定国公怪牛将军打伤了世子,便缩在府里不肯露面,好生不讲道理!
来时我已经问过,那毒酒是定国公世子吩咐丫鬟取过的,亲眼看着牛将军喝下的。
中毒的人给了下毒的人一脚,下毒的人还委屈上了,这是何道理?”
唐婉还不曾见过赵士程,所以不知道这毒是秦桧的随从下的。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定国公和秦桧是姻亲,一丘之貉。
那门房说不过唐婉,卷起袖子走下台阶,看样子是想动手。
门房嘴里骂骂咧咧的:“你这小娘皮……我看你是……”
“明珠——”唐婉一声娇喝,高声说道:“既然定国公府不讲道理,咱们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