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那个兔崽子,从小就皮,后来被大卡车撞了一下,竟然就人间蒸发了,所以现在妈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舅舅。”
“遇事不决,先打麻将。你下午去上课,我下午打麻将,晚上再去精神病院看看。”
陈翠花说完便起身准备出门。
“妈,这么重要的事,你不先去看看?”
陈四海小心翼翼的问道。
而陈翠花则是皱了皱眉:“那个人还不一定就是你舅舅呢,你娘我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儿敢自己去啊?”
说着陈翠花不小心将防盗门的门把手给拽断了。
陈翠花当做无事发生的将拽断的门把手放到了旁边鞋柜上。
“我的好大儿,你都过18岁生日了,是成年人了,该扛事儿了。”陈翠花语重心长道。
“妈,舅舅的事咱先不提,您真不能再输了,就按您逢赌必输的这么个玩法,我爹那1000多万的抚恤金都快输没了吧。”陈四海苦口婆心。
陈翠花翻了个白眼儿,转过身来插着腰指着陈四海说道:“你这小没良心的,那1000多万是老娘的男人在异族战场上挨了一颗核弹才赚来的,老娘花点怎么了?”
说完陈翠花温柔的笑了走过来摸了摸陈四海的头。
“乖儿子你放心,你爷爷那老不死的有钱,非常的有钱,等哪天咱娘俩吃不起饭了,就去投奔他,天纵家族那么大的家产,以后全是你的。”
说着陈翠花拍了拍手,转身潇洒离去。
陈四海愣在了原地,闻到了糊味儿,手忙脚乱的将锅里炸糊的海蛎子捞出来。
“我妈怎么好像跟别人的妈不太一样呢…可能是错觉吧。”
说着陈四海就将炸好的海蛎子端到桌子上,用手捏着扔进嘴里。
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只有冰啤酒而没有冰可乐。
“天都热了,没可乐可怎么好呀。”陈四海摇着蒲扇。
陈四海打开客厅的窗户,然后朝着对面大楼的空调机箱一跃而上。
然后熟门熟路的爬到了白冰月的窗户外。
打开窗户翻了进去。
“哎,白冰月你家有可乐吗?”
白冰月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此时的她正在把最后一块牛排塞进嘴里。
用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咽下了牛排才说到:
“这大平层里确实有一个冷库,但是冷库里喝的只有红酒。”
“冰可乐都没有?枯燥的富人生活…”
说着陈四海又从窗户翻出去了,跳进了自己家里。
白冰月一脸黑线。
冲到窗户边大喊:“喂,该出发了,去楼下等我。”
“你的同意书让阿姨签字了吗?”
听到这话,陈四海也是脑门一黑。
随后拿起笔,随意的从包里掏出同意书刷刷刷的签上陈翠花三个大字。
随后陈四海便下了楼,直奔小区外的小卖部。
“四海呀,真是不巧,冰可乐卖没了。”
“什么话啊这是!你一个小卖部不卖冰可乐?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陈四海想喝冰可乐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而白冰月这时候也下来了。
“陈四海你犯什么神经病?快去学校吧,下午还得测验呢。”白冰月拍了陈四海一下转头就走。
陈四海有些憋屈的跟在白冰月身后走着。
白冰月放慢脚步和陈四海并排走着。
而走着走着,陈四海敏锐的察觉到了周围有些不对劲。
周围太过安静。
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转头一看,之前走在自己右边的白冰月也消失了。
再一看,周围的所有景色都消失了。
仿佛坠入到虚无梦境之中。
低头一看,一个巨大的太极圆盘正在脚下缓缓旋转。
“大外甥?”
一道轻声呼唤清晰地出现在陈四海脑海中。
“舅舅?”
随后陈四海便模糊的看见远处迷雾中走来一道身影。
身上那蓝白条纹的,印着东海市第三精神病院几个红色大字的衣服格外显眼。
走近了之后,陈四海才发现眼前之人身穿精神病院院服,留着披肩长发,戴着黑框眼镜,
与此同时,陈四海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澎湃,浑身的血脉似乎开始燃烧暴动起来。
陈四海瞬间想到了白冰月和自己提过的血脉共振的理论。
“舅舅!真的是你?”
看着眼前这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