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结束,四人一鬼便转身往祭坛外走,困扰我许久的诡异诅咒,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心情也因此变得大好。
哪怕再出来时,已经淅淅沥沥地下着绵绵细雨,也丝毫不会觉的烦闷,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味道,异常好闻。
苗秀看着列队站好的族人,满脸笑意地道:“从先祖处借力成功,三日后就开始加固封印!如今金蛊已经归来,我们这一脉,从今往后,再也不用以生命献祭……”
她说了很多,大多是感慨,庆幸金蛊回归,族长一脉轮到她这一任,加固封印之后,竟能够活下去。
族人们也跟着欢呼。
喜庆的事情来临后,族人们也终于放松下来,不再似早先那般紧张,族长这一脉,历经数百年,遗留的血脉已经不多。
如苗秀所说,倘若她再以生命献祭,接下来继任族长的,将是她的七岁小侄女,可见这一脉人丁,稀少到何等程度。
人群里有人吆喝:“族长,您这一脉,既然不再献祭生命,您也该挑对象喽!有没有相中的汉子,这些年,寨子的男人们,对你们这一脉趋之若鹜,如今再也不用担心了!”
这话一出,原本满是欣喜的苗秀,顿时脸色一僵,瞪了一眼说话的人,露出不悦。
看得出来,自金蛊离寨的几百年间,族长一脉的人,凭着血脉继任族长,统管内寨所有事物。寨子里的人,因为知晓这一脉的人,一旦选中成为族长,就只有九年寿命!
大都不愿意娶族长一脉的女人为妻,甚至有些嫌弃的意思。到最后,苗秀侧身,潸然泪下,悄悄擦着眼泪。
一时间,我竟有些同情苗秀,她这个年纪,放在外界恐怕还在念大学,以她的容貌,极可能有一段甜蜜的校园恋情,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寨子里,却要经受着族人异样的眼光。
只是她那个要求,我实在难以接受!
回到栖居地,寨子里的老弱妇孺,竟是在准备餐食,杀猪宰羊的都有,像极了外界逢年过节般的喜庆。
天快黑的时候,整个寨子里灯火通明,族人们汇聚在一起,抱着各自家里泡着毒虫的酒液,我也被邀请过来,与大家一起庆贺,只是看到酒坛里的毒虫,酒液着实很难下口。
正当我还扭捏着的时候,苗永福一手拎着酒坛子,一手攥着两个陶碗走向我这边,大声吆喝着:“先生,你这是作甚,我在那边瞅你很久了,这么多酒,你却一口都没喝!”
他说着话,递给我一只陶碗:“来,跟我喝几碗!”
看到此处,我不禁蹙眉,破妄眼看到他手里的酒坛中,不仅有毒蝎,更有两条毒蛇,只能委婉地推辞:“永福叔,我这……不胜酒力,担心喝醉了,误事!”
“误事?如今这寨子里,能有什么事?放心大胆的喝,要是醉了,我背你回去!”苗永福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到。
初次见面,他对我这个异族人明显很抵触,但经过这几日的接触,那点儿芥蒂消失在无言中。
我迫于无奈,只能端着陶碗,与他干了一碗,酒液并没有什么怪味,口感非常醇厚,即便如此,我还是悄悄运转体内的五行之力,压制着酒劲。
过了好一阵儿,苗永福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畔悄声道:“族长跟你说过那事了吧?”
嗯?
他说的很神秘,声音压得极低,我很快明白过来,大概率就是苗秀的‘不情之请’,我略微蹙眉,只能装傻充愣:“永福叔,啥事?”
“嗨,非得让我说明白吗?在这之前,族长曾想着为自己留下血脉,但族人们都明白,即便生下孩子,没几年最后也得死,谁愿意看着自家孩子,最后落得个夭折的下场!”
我蹙眉‘哦?’了一声。
他便再次拍着我肩头:“这也是寨子现在最大的问题,幸好你带着金蛊回来了!不过有个事,你得小心些,赶尸传人只怕在惦记着金蛊,与蛊术一脉的传承!玉珠先祖离开这数百年间,族长一脉一直致力于培养出新的金蛊,始终不得其法。寨子里那些学养蛊的年轻人,大都已苗瑞芝为首,他们不是三脉传人,族长一脉的秘术,对他们无用!”
永福叔这番话,让我很意外,那晚刚入内寨,苗瑞芝被一群养蛊的年轻人簇拥着,气势汹汹赶过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他说的这些,并非空穴来风。
族长一脉,掌握着专门针对尸、蛊、咒三脉传人的秘术,这事倒是不假,那天晚上,苗秀仅是念咒,便让苗永福跟苗玉珠痛不欲生。
只是经历过丈夫背叛,挨过数百年枯寂的苗玉珠,始终不肯求饶罢了!
我相信,为了控制三脉传人,族长一脉肯定还有别的秘术,甚至一夕之间就能轻易杀死传人的本领,也不见得就没有。
不然数百年来,继任族长的人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