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投错了娘胎的司桐坐在床边。
床头柜上的播放器传出舒缓的胎教音乐,她的脚泡在热水里,郁寒深单膝蹲在她脚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水里轻轻地按摩她的脚趾。
今天司桐穿了双新鞋,有些磨脚,两只脚的大拇指外侧磨得发红,本来她都没注意。
走路时有点疼,只是这点疼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郁寒深洗完澡出来无意看见,去卫生间用沈沐黎上次送的足浴桶,接了半桶热水,帮她泡脚按摩。
司桐两手撑着床沿,身体微微前倾,视线里,是郁寒深带着湿意的头发,他习惯性把头发朝后梳,露出男人线条流畅的额头。
但因为刚洗过,没有用定型胶,垂下来几缕碎发,发梢搭在男人挺拔的眉骨上。
他垂着短密的睫毛,鼻梁高挺,薄唇抿着,神色专注,像是在做一件要紧事。
他穿着宽松的深灰色睡衣,但肩背的位置还是因为他的动作,勾勒出健硕的肌肉线条。
“其实没觉得疼,不用按摩。”热水的温度透过脚上的肌肤传遍全身,司桐只觉一颗心仿佛也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
她嘴上说不用按摩,脚却是一点没动,没有半点要拒绝按摩的意思。
郁寒深的大手包裹着她的脚,女孩白皙柔软的脚衬得男人的手指越发刚硬有力。
“力道如何?舒服吗?”郁寒深抬头看了她一眼,深眸温柔,嗓音磁性。
舒服吗?
这个问题,经常在床上听到。
司桐脸上有些热,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郁寒深的鼻梁上,“要是不舒服,郁先生预备怎么办?”
郁寒深没抬头,“换个力道试试。”
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司桐却有点想歪,之前有一次,她实在受不了,哼哼唧唧嫌他太用力。
这人就连着换了好几个力道,让她挑一个能承受的。
只是等她挑完,郁寒深没维持多久,又变成先前那样,甚至变本加厉。
司桐心口莫名发烫,手指顺着男人笔挺的鼻梁,划过薄韧的唇瓣,最后抬起他的下巴。
她俯身吻住他。
郁寒深的唇形锋利,看着凉薄,吻起来却温热柔软。
唇舌纠缠间,司桐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接吻这件事,谁处在下位谁吃口水。
郁寒深拿毛巾细细给她擦干脚上的水,把足浴桶送去卫生间,他下楼一趟。
回来时,手上拿着消肿膏。
郁寒深对司桐一直好得过分,可此时,她看见男人细心地给她擦药膏,仍觉得感动。
嘴上却说:“郁先生有点小题大做了,磨红了一块而已,我以前穿新鞋都这样,磨合几天,穿习惯就好了。”
郁寒深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闻言开腔:“你现在有我,不是以前了。”
关了灯躺下,司桐在黑暗里喊他:“寒深。”
“嗯。”
“我想亲你。”
夜深人静,越来越重的喘息和接吻时啧啧的水声,在黑暗的环境下越发清晰可闻。
许久,郁寒深嗓音低哑,“该睡了。”
过了会儿,司桐又喊他:“寒深。”
“嗯。”
“我好爱你,特别特别爱你。”司桐以前说不出口的肉麻话,现在信手拈来。
又或许是情之所至。
只是说完,她心跳如鼓,依然羞涩。
郁寒深收紧手臂,搂紧怀里的小妻子,声线成熟磁性:“甜言蜜语。”
“我说的是真话。”司桐有些不满,控诉道:“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我也爱你。”
郁寒深笑了一声。
“不要笑。”司桐被男人笑得耳根越来越热,不依不饶地追问:“你爱我吗?你还没说过你爱我。”
郁寒深亲了下她的发顶,“命都给你了,你说呢?”
司桐不喜欢他这种生意人的说话方式,总觉隔靴搔痒,答不到点子上。
“你什么时候把命给我了?”她语气不自觉带上嗔怪。
郁寒深的手指抚上她的小腹,“肚子里揣的两条命,不是我给你的?”
司桐:“……”老男人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都多,说不过他。
隔天周末,郁寒深今天有活动,在贡院陪司桐吃了早饭,九点,和姚助理一道出发。
司桐去书房,穿上沈沐黎送的防辐射服,用郁寒深的电脑仔细了解了青光奖的覆盖领域。
最后选择了她擅长领域作为深耕方向。
然后登陆专业网站,下载了一些这方面的文献和学习资料,用书房的打印机打出来。
中途休息时,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