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疯了吗?这周元琛随便给你的东西你就信?”
后宫。
贤妃看到禹王递给自己的蛊虫,惊恐的说道。
“母妃,我没疯。周元琛这次去青州遇到了一个厉害的蛊女,擅长下蛊,那青州山匪之所以能猖行这么多年,都有这蛊女的功劳。
这噬心蛊可是难得的宝贝,要是能下到父皇身上,能左右父皇的思想,那我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那个位置?”
禹王满眼野心的说道。
可贤妃却还是隐隐不太心安,犹豫道:“可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当年的槿王也曾用过这样的方法。
可是最后槿王也没有成功,并且下场非常的凄惨,你这若是让皇上发现了,只怕我和你都完了呀!”
当年槿王与皇上争夺储君之位时,她还是皇上王府中的妾室,对于这一些自然都是经历过的。
禹王却是固执不听,神色坚定道:“可若是我们不拼一拼,等将来齐王继承大统,那这大周还会有你我的位置吗?
这次齐王在青州立了大功,皇上对他更是喜欢了,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暗戳戳的朝着齐王靠拢。
齐王他本身就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如今又逐渐成长起来,母妃你觉得父皇不会动心思吗?”
贤妃本身还在犹豫, 可是一听到自己儿子说起齐王的母妃,她心中顿时又开始嫉妒起来。
她知道如贵妃一直是皇上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这么多年就算他再宠爱别的女子,可都没有一个像如贵妃那般。
就连自己多次向皇上暗示想要晋升为贵妃,可是皇上就是不答应,每次只要在他面前提到如贵妃,就像提到他的逆鳞一般。
她自己输给了如贵妃不说,若是自己的儿子也输给她的儿子,这让她如何甘心?
就在她犹豫之时,禹王又接着道:“还有齐王回来的时候,我们对他下了那么多次杀手,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他之前没有找我们麻烦报仇,不代表他忘记了,若是他上位,估计将来第一个就是收拾我们母子!
毕竟,齐王还以为他的母妃是被您害死的呢!母妃,难道你要坐以待毙?”
“不!当然不能看着齐王皇位,不过,皇儿,你确定你手上的这个蛊靠谱吗?是真的噬心蛊?”
贤妃同意了禹王的方法,但仍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种大事儿,可不能失误。
“放心,这周元琛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欺骗本王,他不过一个侯府庶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也逃不了。”
*
与此同时,御书房,皇后与太子正跪在门口。
门口的太监看着二人一脸为难。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你们就快退下吧,皇上说了他是不会见你们的。”
老太监不知劝了多少次,可皇后他们就是不听,在门口已经跪了两个时辰。
大殿内的皇上也是无比烦躁,他知道自己的皇后和太子是为了方家的事情来求情。
可是方家犯下这么大的罪,是绝对不能赦免的。
最近几日,皇后和太子日日都来御书房门口跪着,他赶也赶不走。
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实在是烦躁的很。
于是,他只得让人去将齐王和周璟川叫进了宫来。
“皇后这些年素来贤惠,从未做过任何不得体的事情,朕也不好罚她,可是她日日这么跪着,着实让朕心烦。
你们二人赶紧给朕想个办法,看能不能让皇后死了为方家求情的心。”
皇上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吩咐站在下面的齐王和周璟川。
齐王与周璟川对视一眼,二人也觉得有些为难,皇上都搞不定的皇后,他们怎么能搞定呢?
可是既然皇上开口,他们也不能拒绝,只能拱手道:“儿臣(微臣)尽力。”
于是,二人从御书房出去后,直接走到了皇后与太子面前。
“皇后娘娘,太子皇兄,你们还是先起来吧,这次方家犯的不是小事儿,整个青州因为他们的贪污腐败,在二十年间死了十多万人。
他们方家几十口人命抵这十几万人命是无法更改的,若不处置方家,恐怕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都不会放过皇上。”
齐王为难的看向皇后。
自从他回到皇城以内,皇上命皇后教导他,虽不说皇后对他特别好,但总体来说是一个好皇后,从未亏待过她。
可是方家犯下的罪太大,皇后这点人情根本就不足以抵过。
皇后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之辈,她抬起头,眼睛都哭红肿了。
“齐王,本宫知道你说的道理,我父兄做的的确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