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小姨的婚姻旅程:孤独与忧郁的协奏曲(一)
在那个遥远的岁月里,小姨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童年的天空。姥姥最小的女儿小姨,乖巧得如同春日里的花朵,听话得让人心生怜爱。她在姐妹中身材高挑,恰似风中摇曳的杨柳,性格温柔得能融化人心,脸上总是挂着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每当与陌生人交谈,尤其是面对生人时,小姨那白皙的脸颊便会染上一抹羞涩的红晕,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紧张,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若是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她便会露出羞涩的笑,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瞬间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我与小姨相处的时间最为长久,她对我的影响也如同春雨般润物无声。小时候,我总是依偎在姥姥身旁入睡,稍大一些,便与小姨一同住在东厢房的里间。那些与小姨共度的日子,如同璀璨的星辰般,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
小姨居住的东厢房里间,布置得格外文艺,仿佛一个梦幻的童话世界。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小姨用她那一点点积攒起来的零花钱精心装饰而成。大连,这座美丽的港口城市,人们对穿着打扮极为讲究,工艺品更是做得精致绝伦。即使生活充满了艰辛,人们对美的追求却从未停歇,如同在黑暗中绽放的花朵。
有句玩笑话生动地形容了大连:“苞米肚子,料子裤子。” 我曾看到过这样一段描述:在二战时期,女士丝袜是稀缺物品,而尼龙丝袜更是众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奢侈品。1941 年 12 月 8 日珍珠港事件后,美国宣布参加二战,尼龙成了限额配给品,尼龙袜这一革新性的产品在市面上便销声匿迹。然而,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女性对美的向往。
买不到尼龙丝袜,她们就在腿上涂上颜料,然后用眉笔在腿上画出丝袜的条纹,看上去宛如真的丝袜。这爱美、赏美、追美的心思,全世界的年轻姑娘都是一样的。
小姨也不例外,她热爱读书,时常沉浸在书的世界中无法自拔,甚至常常把自己与书中的人物混淆,仿佛自己也成为了那个浪漫故事中的主角。
厢房的套间宽敞而明亮,南面靠窗的那面全是火炕,只要厅堂的灶台一点火,东厢房里外套间的炕就能通过与灶台相通的通道取暖,温暖如同母亲的怀抱。
炕对面是一排大柜,漆黑的漆面镶嵌着类似珍珠贝壳拼成的图案,有娇艳的花草,还有婀娜多姿的古代仕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炕尾有一组小实木柜,上面镶嵌着玻璃,玻璃上刻画着各种艳丽图案,充满了乡村特色,里面堆放着柔软的被褥和枕头,仿佛在等待着人们的拥抱。
1967 年,小姨高中毕业归来。她那轻盈的身影刚一踏入屋子,我便如同一颗小卫星般紧紧地围绕着她旋转,心中充满了期待,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包裹,满心期盼着小姨能给我带来一些美味的食物。
可当小姨缓缓打开包裹,我失望地倒吸一口气,只见里面是一堆散乱的东西,哪有什么好吃的呀!这个小姨和二姨差得太远了,二姨每次回来都会想着给我带吃的,可小姨没工作,有点钱都投入到自己的爱好里了。我撅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一声不吭地坐在炕沿上,心里暗暗可惜二姨结婚走了,而小姨常去县城却没给我带吃的。
小姨却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自顾自地摆弄着她用零花钱和省下的伙食费买来的一堆东西。“百杰,把图钉递给我。” 小姨欢快地喊道,声音如同清脆的鸟鸣。她搬来凳子,小心翼翼地把一块白色刺绣布帘用图钉钉在门上做门帘。
接着,又把另一块白色刺绣帘换下了原来的花布窗帘。紧接着,她敏捷地爬上东房山墙摆放着的通排五斗橱,把原来凌乱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划拉下来:“百杰,过来接着,帮我拿下这些难看的东西。” 说完自己跳下五斗橱,把另一块白色绣花台布铺上,又让我帮忙把地上新带来的台灯递给她。
我被她支使得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地跑来跑去。
姥姥听到里屋的动静,急忙迈着小脚匆匆走进来,脸上满是担忧。“你个妮子,百杰还小,这玻璃的东西你让她拿,摔坏了你心疼,伤着她我心疼。” 姥姥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帮她递几个玻璃花瓶,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着珍贵的宝贝。
小姨吐了吐舌头,调皮地做了个鬼脸,一脸羡慕地对我说:“你多幸福,姥姥对我这个小女儿都没这么好!”
不一会儿,在姥姥的帮助下,东西都按照小姨的要求摆放好了。我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瞧着。柜上摆着:一对喇叭开口卷着花边的蓝白色花瓶,还有海豚戏球的花瓶,一对紫色的一卧一仰颈天鹅工艺品,一个贝壳台灯,一个张着大嘴的仰头翘尾的鱼缸,这些东西在当时新奇又漂亮,仿佛是从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宝贝。
我看呆了,经过小姨的巧手布置,把能摆弄的东西都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整个房间焕然一新。太阳照射进来,洒下一片温暖的橘黄,那白色的布帘透着朦胧的光,那些工艺品也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如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