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不知道。

    坐在她身边的林昊，心中一直在思索着到底该怎么攻略她。

    给她留下一线本源的同时，剥夺她所有的本源！

    狠吗？

    不狠站不住，不狠无法达到更高的层次！

    哪怕是林昊现如今有再多的想法，可倘若柳白那个贱人，真的发疯，将所有达到了上亿数值的人全部都湮灭回收掉。

    他在想有寸进，难如登天！

    林昊可从不怀疑上位者，为了堵他前行的路，会不会做的这么绝。

    一如当初柳白所言，她唯一成功的一次，就是这一次一样。

    林昊也是一样，他在自己推演的无数未来里，真正破局的关键点，也是这一次！

    现如今比的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谁能真正的破局，那么前路将无限美好，若是这个局破不掉，等待他的，也只有无所寸进，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在自我的小世界里，孤独终老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一点永远都没有错。

    林昊也一直坚信着这一点，从未变过。

    “在想什么？”

    她有些警惕的看着身边的林昊。

    “我在想，我到底还要撷取多少宇宙的本源，才能和她对上。”

    林昊淡淡开口，语气平淡，不带分毫感情。

    可言语之中所表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

    不计代价，不惜一切后果。

    她有些酸涩的坐在那儿，一时间也有些哑口无言。

    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推演过自己的未来，各种各样的想法，各种各样的意外，全部都汇总到一起去。

    可是，现如今多了林昊这么个变数，柳白也变了，她疯了。

    没有谁能预感到她接下来会怎么做，更没有人能料想到，她接下来又会干什么。

    但不出意外的是，若是任由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恐怕，整个无尽宇宙，都会被柳白玩坏了。

    也会为林昊这个变数所改写。

    至于后果到底是什么，现如今的少女，也不敢多想，她怕……

    她是真的怕了！

    从林昊让她跳舞的那一刻起，她就怕了。

    那种自我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让人绝望。

    “你挺狠。”

    好一会后，她才苦涩出声。

    “狠吗？”

    林昊嗤笑出声道，“我倒是没觉得我做的有多狠，一切，不过都是被逼上来的。”

    “没有人逼过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是你自己表现的太过扎眼，太过优秀，又太过多变，以至于见的多了，觉得什么都是假的，可实际上，什么都是真的，只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来看，是假的而已……”

    少女苦笑出声，道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林昊所遭遇的种种。

    对此，林昊只是淡淡的摇摇头道，“可有些事是真的，哪怕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来看。”

    “你难道不好奇，你到底是什么吗？”

    少女突然话锋一转，转移了话题。

    “什么？”

    林昊古怪的看着少女。

    “本源。”

    少女抬起头来，看着那纯白无暇的天花板，目光有些彷徨的呢喃着道，“所有一切的本源，就比如我，又或是柳白，亦或是其他。”

    本源？

    林昊挑起了眉头来，突然摇了摇头道，“不是，你错了。”

    “为什么不是？”

    少女讶然的看着林昊道，“若不是的话，那么为什么你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甚至凌驾于所有之上，你要知道，有些人，努力了数千万年，甚至是数百个纪元，也达不到你现如今成就的万一，那他们又算什么？”

    不等林昊开口，少女又道，“排除掉这一万年的光景，你真正成长起来的时间，有一年吗？”

    见林昊不吭声，她又道，“没有吧，所以说，你不是本源你是什么，你若不是本源，你凭什么可以做到这般迅捷的速度，你若不是本源，你怎么可能比所有人都优秀？”

    “真的不是。”

    林昊淡淡的摇摇头道，“本源，从衍生出天地之后，它就死了，它是它，我是我，一如过去的你是你，现在的你，不是你一样。”

    ？

    少女愣了下，轻嗤出声道，“这话不错，就像是你三十岁了，再回首望去，看看二十岁的自己，又不一样。”

    林昊默默的点了点头，微微的嗯了一声道，“是这样，没错。”

    她默默的低下了头，又道，“所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是要连我也吞掉吗？”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