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后边的树林中突然窜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同样身着黑色皮衣的丰满女人。她的一只脚有些瘸,走起路来一高一低,却丝毫没有影响她前行的速度。当她的目光落在蜷缩在地、不断痛苦呻吟的皮衣女人身上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焦急地大喊道:“玫瑰!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玫瑰艰难地转过头,额头上满是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的杂草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颤颤巍巍地嘀咕道:“大姐你不用管我了,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快追,那个带头的瘪犊子还没有跑太远,他就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武力值!”
大姐二话不说,直接跪在玫瑰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当看到玫瑰肚子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时,大姐的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不行,我得先送你去治伤,取掉子弹。阿菊死了,你可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蓝洁莹再怎么混蛋,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玫瑰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咬了咬牙说道:“大姐,如果我们抓不到那两个废物,雇主那边怎么交代?你以后在江湖上的声誉就会大打折扣啊!”蓝洁莹抹了把眼泪,眼中满是决然:“如果当初没有你和阿菊对我鼎力相助,我也没有如今的成就。
阿菊死了,你如果再出什么事情,我一个人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来安排。”
说完,蓝洁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地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她直截了当地说道:“阿刚,带几个得力的兄弟拿上家伙在松柏路给我拦截一个汉子。”
电话对面的阿刚似乎刚睡醒,打了个哈欠,有些懵逼地问道:“大姐,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拦截?我不可能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干掉吧?”
蓝洁莹顿时怒了,吼道:“松柏路,一个正在逃跑、慌慌张张的汉子,大半夜的,你用你的狗脑子好好想想,路上还会有其他人吗?”
这时,玫瑰艰难地从蓝洁莹手中抢过手机,对着电话大声嚷嚷道:“身高一米八左右,寸发,身材削瘦,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脸上有擦伤!根据他的速度,现在最多跑到松柏路,你领人开车过去绝对能碰上,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电话对面的阿刚兴奋地嚷嚷了一句:“oK!保证办妥,我这就带人出发!”
挂断电话后,玫瑰把手机交还给蓝洁莹,蓝洁莹扶起玫瑰朝着树林里极速走去……
另一边,陈嘉南一路狂奔,像是一只受惊的野兽。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大约跑了有二十多分钟,此时的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慌忙地向后观望了几分钟,发现后面没人追赶,这才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他一边拍着胸口平复气息,一边嘴里嘀咕着:“真是累死老子了。”
片刻后,一向谨慎的陈嘉南卸下弹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子弹。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的面前缭绕。几分钟后,体力恢复了一些,他扔掉烟头,站起身来,掏出手机给郑三平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电话里传来郑三平焦急的声音:“南哥!你没事吧?”陈嘉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你南哥我福大命大,能有个毛线事!现在已经安全了。”电话对面的郑三平明显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兄弟们可是担心死了,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我们掉头回去接你。”
陈嘉南思考了几秒钟,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说道:“老三啊,根据今天晚上的情况,现在你们把那两个瘪犊子带到武金凤找到的隐秘地点最重要,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到地方后,先从两人口中把东西撬出来。”电话里传来郑三平的声音:“知道了,南哥!
那你怎么回来?”陈嘉南撇了撇嘴,对着电话嚷嚷道:“我这么大个小伙子,想回来那还不简单得很!不用管我了!”随后便挂断电话,哼着小曲顺着大路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陈嘉南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走在那空旷无人的大路上,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心里却在盘算着以后的打算。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拂动他的衣衫,让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伸手在胳膊上搓了搓。他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支香烟,“啪”的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夜空中缓缓散开。
就在这时,前方隐隐约约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那声音起初还很微弱,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但眨眼间,一束汽车远光如同一把利剑般照射在他身上,亮得他几乎睁不开眼。陈嘉南本能地用右手挡住眼睛,脚步向路边移动,心中涌起一丝不悦。
然而,那迎面飞奔过来的面包车速度更快了,像一头失控的猛兽般朝着他冲来。陈嘉南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只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大半夜的开这么快,急着去投胎呀。”
可下一秒,面包车那庞大的车身已经近在咫尺,带着一股要将他碾碎的气势。陈嘉南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