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泫回到书房后,将自己反锁在里面。任凭巴蛮、秦瑛和糖糖在门外焦急地拍打,房内没有任何回应。
谁也无法洞悉他在里面的所作所为。就这样,三人静静地在门口守候到天亮,却始终不见墨璟泫出来。
最终,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不顾一切地强行撞开了书房的门。
当三人冲进房间时,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碎:墨璟泫晕倒在地上,周身散落着无数画像。每张画都是画到一半便被无情丢弃,如同他那破碎的心,根本无法拼凑完整。
“殿下!”
巴蛮和秦瑛急忙将墨璟泫搀扶起来,秦瑛看到他那被火烧伤的手因未得到及时医治,伤口已发炎流脓,巴蛮心急如焚,背起墨璟泫,催促道:“姑姑,殿下伤势严重,快去请大夫!”
秦瑛强忍着泪水,连连点头。
随即,他们听到墨璟泫趴在巴蛮背上,迷迷糊糊地哭喊道:“娮儿,对不起,我画了好多画像,可就是画不出原有的模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糖糖拿起地上的画像,泣不成声:“王爷昨晚为了恢复他和夫人的画像,忍着剧痛一直在作画。每幅画像都仿佛是他心中的一道伤口,他似乎永远也画不出夫人当年那灿烂的笑容,所以王爷才会如此痛苦。”
也许,此刻只有他们三人才最能体会墨璟泫心中无尽的苦楚。
另一边
姜黎起的很早,身着一袭紫色劲装,墨发垂落腰间,用一根朴素的玉簪轻轻挽起。
她随手披上一件同色披风,正欲朝门口走去,忽地瞥见铜镜里的自己,惊觉脸色的确不如往日,便缓缓坐在妆奁前,低眉凝视着那琳琅满目的首饰和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
这些首饰和胭脂水粉皆是姜清羽每日派人送来的,连衣裳布料也是隔三岔五地送来。
可她却从未用过这些,甚至还私下将它们赠予了侍女。略作犹豫后,姜黎还是毅然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刚踏出房门,便瞧见姜清羽一脸春风得意地踏入她的院子。
他单手负于身后,不知藏着何物,望见立在门口的姜黎,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姜清羽兴奋地撩起前襟,三步并作两步,如疾风般拾阶而上,来到姜黎面前,迅速从身后取出一个锦盒,如献宝般递到姜黎面前,急切地说道:“姐,你快打开看看。”
“不用了!”
姜黎的神情冷若冰霜,看也不看姜清羽一眼,便迅速走下台阶。
姜清羽赶忙伸手抓住她的手,满脸失落,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姜黎扬起脸,无情地甩开他的手,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冷漠与疏离:“怎敢,姜大人可是有靠山的人,我一个小小的青云司捕头又怎敢对姜大人有半分气恼呢。”
一言甫毕,姜黎似乎不想多和姜清羽说一句话,箭步般朝小院走去。
姜清羽明亮的眼眸瞬间变得黯淡无光,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他的世界内失去了所有颜色,剩下的就是无尽的黑暗。
就在这时,一枚飞镖登时从他眼前一掠而过,惊起了他几缕发丝,当他回过神后,看到那枚飞镖已经插在房门上,并且上面附带着一张纸条。
姜清羽用力拔下飞镖,随手塞进衣袖里,然后打开纸条,上面简单地写了五个字:“晌午,慈恩寺!”
他知道这是太子要见他,于是他沉思了一瞬后,便立即回房脱下官服,穿上一件便服后,乘坐马车去慈恩寺。
姜黎来到青云司,看到叶星宇带来的那二十人正直挺挺地立在庭院里,外面这么冷的天,他们仿佛不怕冷一样就那样站着。
杨毅见姜黎走了进来,便迫不及待地小跑了过去,立马汇报道:“老大,我昨晚在衙门打听,最近京都没有人报官说有人失踪,我连刑部也找人打听了,都说没有。”
姜黎闻言,眉头一皱,一边往前走一边喃喃自语:“京都没有失踪的人口……”
然后,她来到那二十人的面前,朝每个人脸上扫视一圈后,命令道:“现在十个人去周围的后山上继续查找线索。剩余的十人分成两拨,一拨各五人,开始早晚巡街。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立马来青云司汇报。”
话音未落,他们齐声回道:“是!”紧接着,他们立马按照姜黎的吩咐,快速离开青云司。
“姜捕头,霸气!”
洛成抚掌走了进来。今日他身穿一袭藏青色衣袍,玄色绦带束腰,绦带下选着一块月牙玉佩,长发如墨,肤如雪白,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总是带着一丝懒洋洋地笑意,神态悠闲,生的风流韵致。
“我就知道你会来。”
杨毅对这个叶星宇充满了深深的好奇,虽是好奇,倒也不是很讨厌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