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锦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没料到柳生薪已经回来了。
自从二人解除误会后,柳生薪便搬到了她的一居室住,卧室换了一个高低床,虽然挤了些倒是也住的开。
没租更大的房子,主要是考虑到柳生薪的经济条件。
“surprise~~本宫回来了~~唉你接头发了?”
“嗯……演唱会办完了?怎么样?”
“连唱两小时,宝娟,我的嗓子……”
“好了”,于怀锦失笑,“你不用说了,歇着吧。”
“逗你玩啦,前天唱的,现在已经养差不多了。”
“哦。”她点了点头,进卧室换了家居服出来。
“你怎么了?”柳生薪发现她情绪不对,“被导演骂了?”
“……没有。”她低下头,气质消沉。
“你哪里不爽就说吧,跟我还遮掩什么……”
于怀锦在头上胡乱抓了一把,“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发现其实我真的没法对那消失的四年释怀……我真的,哎呀怎么说好呢……”
柳生薪一直看着她,也没有催她。
“……就是,我又想知道这四年发生了什么,我又害怕知道,我都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说不出来话了,有那么十来分钟,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说不出话?”柳生薪皱起了眉。
“嗯……更可怕的是,我当时竟然有一种熟悉感,好像我本来就应该是说不出来话的……我好害怕……”
柳生薪突然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四年前二人见最后一面的那个下午。
“怎么了?”于怀锦问。
“哦,没,没什么。”柳生薪复又坐下,想了想后又问,“小鱼,四年前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你别问我了,我有点害怕。”
当年她为何会如此决然地同自己决裂,这始终是个迷,柳生薪十分确定的是,当时小鱼并没有受到任何胁迫,也没有人阻止她们见面,就连她脸上的表情都是倨傲的……
没有任何证据能让柳生薪相信,那封绝情信不是出于她的本心的,唯一仅存的疑点,就是当时她全程的沉默不言了。
“我之前给你的那封信呢?你还留着呢吗?”柳生薪想到了那封关键的绝情信。
“什么信啊?你还给我写过信吗?”于怀锦并没有印象。
“……算了吧,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话怎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怎么回事?”
柳生薪又想了想,去卧室翻找出纸笔来,又将纸笔递给她,“你来写几个字,我说你写。”
“写什么啊?”她接过纸笔。
“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喜欢和穷人深交,更没有义务去做慈善,是我开朗的性格让你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你我本无缘分,不要再来纠缠了!”
于怀锦听她说完,露出揶揄的表情来,“怎么,有人追你,你要写这种东西来拒绝人家?”
柳生薪冲天翻了个白眼,“不是!哎就当算是吧,你快写来。”
于怀锦不做他想,刷刷在纸上写好了,又递了给她。
柳生薪定睛一看,只觉得心神大撼。
字体几乎一模一样,但整个字号和行间距却完全不同,小鱼新写的这个,字号比之前的大了整整一倍,字与字之间的间隔也是非常大,只是这么简短的几句话便几乎占满了整张纸,而那封信呢,却只是用到了全部纸张的一半都不到。
那封信,明显是有人伪造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费尽心机地破坏两个小姑娘间单纯的感情?!
怕耽误学习吗?她们的成绩都不差。
怕被带坏?她又不是什么混混太妹。
“你这是什么表情?真有人追你啊?”于怀锦问。
“不是,你别瞎想了。”柳生薪随手将纸张揉成团扔了。
“哎,是啊。”于怀锦叹了一口气,“我们还这么年轻,为什么我就这样英年早恋了呢?”
柳生薪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你怎么了?和路极吵架了?”
“没有,我根本就记不起来他,又何谈吵架。”他之于她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让她觉得连吵架都十分遥远,“小薪,你知道我是怎么和路极好的吗?”
“我真不知道,你们那个办公门事件出的时候,我俩才刚重逢没多久,你肯定是在见到我之前就跟路极很熟悉了才对。”
“重逢?我们俩这些年是一直分开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