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话让初荷眉心紧蹙,她不死心地问道,“大夫,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是吗?”
她依然心存一丝希望,想着说不定能有什么办法在保住孩子的同时让秦未央身体无忧。
只是这个想法显然有些不太可能,大夫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而想做到这一点,必须得是世间罕有的大夫才能做到,而这样的人恐怕世间仅有几位。”
大夫其实已经不抱有希望了,毕竟这个世间能做到这一步的人,恐怕一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而其中最为优秀的那个人更是不怎么出面替人看诊。
“麻烦你了大夫,有些话能不能出去再说。”
虽然秦未央还处在昏迷中,但初荷还是有些害怕被她听到大夫的这番话。
秦未央本就心情郁闷,倘若让她得知这件事,恐怕又会胡思乱想,想到这里,她更是不敢让秦未央得知这件事。
大夫被初荷请到了门外。
“大夫,我家小姐如今该怎么办?”
她心里其实隐隐已经有了个答案,但始终不敢相信。
“虽然月份有些大了,但还是得把这个孩子丢掉才能保住这位夫人的性命,若是一直拖下去,这个孩子便会一直把母亲吸干。”
大夫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说道。
“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真的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初荷比谁都更清楚秦未央究竟有多爱这个孩子若是这个孩子没了,她肯定无法接受,能保留下这个孩子便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想要两全其美,以我的能力还是有些太过于勉强了。”
大夫如实交代道,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留下孩子的同时保住秦未央的性命。
“你最好让你家夫人尽快做出决定,再过几日,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初荷把大夫送出了门,怀揣着一肚子心思回到了屋里,刚一回去就看见原本躺在床上的秦未央已经坐了起来。
“小姐,你醒了?”
初荷试探着开口问道,并不清楚她是否知道刚才大夫说的话。
“刚才大夫都说了什么?”
秦未央迷迷糊糊记得大夫好像来过了,只是不知道大夫究竟说了什么,不过从初荷的表情能看得出来,大夫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大夫说小姐你的身子太过于虚弱了,需要静养几日,这几日千万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初荷低着头随口扯了几句敷衍了过去,她怎么忍心把刚才大夫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秦未央。
刚才的那些话对秦未央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初荷想同宫奚知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她甚至不想让秦未央知道这件事,只恨不得把这事一直藏着掖着。
秦未央半信半疑地看着初荷,有些怀疑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毕竟她这副模样看着不像是真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千万别骗我。”
她最讨厌的便是被别人欺骗了,这一点初荷心知肚明。
“小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大夫都已经说了让你别想那么多,你就好好歇一会儿吧。”
初荷并没有正面回答秦未央的问题,而是把这个话题给岔了过去,她都已经劝到了这个份上,秦未央只好将信就信地躺上了床。
在秦未央睡着之后,初荷便再次去了书房。
这次正好赶上了宫奚知回到书房的时候。
见初荷这么匆忙找了过来,宫奚知立马意识到出事了。
“怎么了?是不是阿眠出事了?”
宫奚知迫不及待问道,一刻都等不及地走到了初荷的面前。
“宫大人,小姐出事了,其实这事前几日就应该告诉你的,奴婢实在是没想到这事会变得这么严重。”
初荷太过于慌张,以至于多少有些语无伦次。
宫奚知紧拧着眉头,“你先冷静,把话都说清楚。”
初荷努力克制着自己轻易动的情绪,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宫奚知。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你家主子真的出事了,这个后果是你能承担得起的吗?”
宫奚知要不是看在秦未央的份上,早就让人把初荷先拖下去了,也不至于这么忍着。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主,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奴婢只想求宫大人求求我家小姐。”
初荷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未央面前,接连磕了好几个头,把头都快磕出了血,模样看着很是凄惨狼狈。
宫奚知尽管内心又急又气,可这事落到他的头上,他还是有些拿不准主意。
比起这个还未诞生的孩子,秦未央自然更看重秦未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