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裴媛媛在得知没法一起回京后,开始对裴恬恬下手,将人推进了池塘中。
虽然恬恬被从水中救了上来,可在池塘中挣扎太久,昏迷了好一段时间,加上那池塘中有石头,恬恬的头磕到了石头上。
好端端的一个俏丽小姑娘变得有些痴傻。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剧情,纪知岁脸上开始变得苍白难看,就亮红润的嘴唇也在瞬间失去了血色。
不行,她绝对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切!
裴忆安第一时间发觉了纪知岁的异常,前面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忽然就变成这副模样。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连忙上前,拉住面前冰凉的小手,大掌包裹着小手,想给人传递温度。
“岁娘,可以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裴忆安那温声细语还有手中的热度传来,才让纪知岁回神。
“我……恬恬……她可能会有危险。”男人那双平静又带着力量的凤眸,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她无条件相信,她可以找这个男人解决问题,她便将自己心中害怕的事情说了出来。
纪知岁有些后悔和自责,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没有记清所有剧情和时间,就只知道,恬恬出事是在二房人知道回京之后,可具体的时间她已经记不得了。
后悔和自责将她深深的淹没着,要是恬恬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拍,我们现在就去找恬恬,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虽然不知道岁娘为什么这么说,可裴忆安也没有反驳,而是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想将人带到岁年眼皮子底下,让人安心。
有这句话,纪知岁便感觉心里好像被人喂了颗定心丸,原本浮躁慌乱的心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另外一头。
看着裴二老太爷怒气冲冲的回来,二房众人大概就明白这恐怕是碰壁了。
裴二老爷叫嚣着想要继续去找事,被裴二老太爷厉声阻止。
裴忆安的那番话确实震慑住了他,加上大房和二房现在的关系僵硬,根本没法子入手。
还有就是他直觉,裴忆安要是在新帝面前告状,说不准他们二房的人还会迎接什么惩罚。
何况,裴家平反这个消息,作为当事人,他们都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这说明了什么……
无论是曾经的皇帝,还是这位新帝,根本一点都没有将裴家二房的人放在眼中,他就算去闹又能够有什么结果呢!
镇国公府的名头,最终就是落在裴忆安的身上,他不甘心的咬着牙,却又无可奈何。
见到父亲脸色如此难看,裴二老爷也停顿住了脚步,可眼睁睁看着荣华富贵溜走的感觉并不好受,何况他们现在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经过之前的一番闹腾,不少庶出已经分家,没人赚钱给他们花,现在这个宅院的人就只能够自食其力。
裴媛媛站在门外,将祖父和父亲的对话都听了个全。
她双手紧紧捏着,眼中透露出满满的不甘和怨恨。
心态瞬间崩溃,刚刚开始到祁州县的时候,她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她可是嫡女,又受老太太疼爱,每个月还有月例。
反正她什么都用干,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
可分家以后,家里没什么人赚钱,她就连月例也没有了,还要自己绣花赚钱。
多可笑!
曾经她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尊玉贵的贵女,现在却沦落到要自己赚钱,巨大的落差让她心里极度不平衡,内心的阴郁仇恨占据了全部的心神。
更别提,现在裴家平反,大房一家人回到京城,享受曾经那荣华富贵的日子,可二房呢?只能够待在这狗屁不通的祁州县。
不让他们回京过好日子,这怎么可以呢!
裴媛媛不甘嫉妒,想要做些什么发泄这些情绪。
她跑出来,看到裴恬恬穿着上好的绸缎布料站在池塘边洗着什么时,内心猛然涌现了一种冲动。
裴恬恬死了爹,还死了两个哥哥,凭什么现在还过得比自己好千万倍,凭什么自己要被这人一辈子踩到脚底下?
凭什么自己过得不如她!
不……
她绝对不允许!
看了一圈周围,并没有人,那个冲动越发成形。
她颤巍巍伸出手,只有她往前一推,那么是不是……
纪知岁和裴忆安着急忙乱的来到了家里。
在家的裴老夫人,见到这忽然进来的两人,有些疑惑:“安哥儿,岁娘,你们两这是?”
“祖母,恬恬呢?”纪知岁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裴恬恬的身影,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