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是表哥,我应该去把苏昌河拉出来。”
“不行,鹤淮妹妹肯定睡着了,我要是吵醒她怎么办。”
已经数不清这家伙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蹭的一下站起来嘟囔着要把人拉回来,之后走到门口又迈步回来。
还在院子里的几人对他的操作已经熟悉的不行,因而大家各自沉默,不去理会他。
反正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放任自流,无论有没有心思,他们只能旁观着。
烤肉的香气越发浓郁起来,轻微的推门声在略显寂静的小院内清晰至极。
因而迈步走出来的苏昌河便变得瞩目起来,黑色劲装,乌发高束,衣领处略微有些褶皱,此刻,黝黑的眼眸已经褪去了之前的懒散。
侧眸看过来的瞬间,眼眸又是重新染上一抹笑意,是那种笑意不达眼底的浅笑。
“你,你不是喝醉了吗?”这才一刻钟的时间就酒醒了吗?
即使拿不出证据,但是百里东君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家伙刚刚肯定是装的,就为了抱他的鹤淮妹妹。
因而苏昌河在他这里,已经被打上了一个标签,狡猾的家伙!
“哦,现在酒醒了。”并不在意少年眼中的警惕之意,苏昌河双手交叉背在脑后,随意的寻了一处空座位坐下来。
当然,其实少年的警惕并不算假,他这个人嚣张恣意惯了,能管得住他的除了鹤淮便是师父了。
所以,酒这个东西,在蓬莱确实没有喝过,但是偷溜出去的时候随大流的尝过。且独自在柴桑城这段时间,还喝了不少。
所以,醉酒确实是假,想要抱自家小师姐也确实是真。
若不是担心这些人胡思乱想,他都没打算出来。
嗯,还是想念他刚入蓬莱的时候,那时小师姐对他们多亲近多挂念啊,不像现在,又冒出一堆别有用心之人。
而且,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黑夜笼罩大地,明亮闪烁的星辰点缀着苍穹。以整个天启城为阵盘,一道无形的波纹自皇宫开始往外蔓延。
皇宫的一座高阁中,太安帝坐在首位,一侧是受邀前来的齐天尘,另一侧是同样莫名其妙被请来的李长生,而太安帝的对面,则是琅琊王萧若风。
萧若风刚刚才将天启城外的天外天之人逮捕关押进大牢,本意是过来禀报事情进展情况,只是刚过来,便被太安帝留了下来。
今日才见过的三人相视一眼,抑制住心绪,等待着太安帝道明将他们邀请过来的原因。
“这是跟着当年那则预言一同出现的阵盘,这么多年了,你们依旧不相信。”
“不如今日,我们便来试验一下吧。”
“看看那位预言之中掌握言灵之力,仅一言便可以毁灭天地的存在在不在我们天启城。”
“若在,为了北离安危,还望国师和李先生助我,绞杀变数!”
…………
苏昌河右眼疯狂的跳动着,心底的不安直接进一步变化成巨大的恐慌。
猛的站直身子,黑衣年轻男子似是黑色旋风一般,一边往白鹤淮的房间跑,一边低喝着苏昌离和慕青阳的名字。
他面容上的冷意太过肃目,唬的百里东君一众同样焦急的站起来,明白应是发生预料之外的大事了,但是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
等到苏昌河将白鹤淮从房间里抱出来的时候,苏昌离和慕青阳已经等候在院子中了。
“结阵,送我和鹤淮回蓬莱。”
其实已经不用他提示了,慕青阳和苏昌离指尖虽是微颤着,但是二人的阵法已经成形。
以自身为阵眼,标注方位,传送至蓬莱仙岛。
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岛的时候就必须学会的阵法。并不是来自道门,还需要转换成另一种能量体系。
他们一直以为也许使用不到。
从未想过,第一次使用竟然是在现在。
微光一闪,踏入阵法的一瞬,那两道身影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透过大氅的缝隙,隐隐的能够看到少女眉心疯狂闪烁的金色纹印。
也是在他们身形消失的一瞬,竟是又感受到一道波纹从他们身上扫过,然后缓缓的继续往前。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什么也没干,但是百里东君却觉得自己也和慕青阳以及苏昌离一样,一样的脱力了。
“是不是鹤淮妹妹有危险?不行,我要现在出城。”
“不可,若真是小师父有危险,你现在出城便是将危险带给他们了。”柳月收拢折扇,用扇身微压着百里东君的胳膊,径直的将焦急的要往外冲的少年给拦截住了。
在对视上少年红着的眼眶时,轻轻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