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罘一直知道,祖翀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每每出于利益相同,他还是无数次被自己这个缺德的表弟卷入一场又一场的是非当中。
继阿标走后,诊所里又来了不少女警官的受害者,道之罘淡定地他们做着手术,听到了无数起关于那个神一样强大的女人的传说——
“她根本不像个女人。”
“那家伙就和熊一样凶悍,被她盯上的猎物怎么样都逃不掉。”
“她简直不是人。”
道之罘听着这群人继续以讹传讹,难免对那位女警官产生点好奇:
「真想亲眼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自己很懒,有了固定的舒适圈后压根不会去两点一线以外的地方,直到言出法随这件事情在自己身上应验。
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一场堵车,道之罘向外望了望,可还是没瞧见前面的车有继续移动的迹象,正想着要不调头的时候,身后拦了不少辆的警车。
“大家先不要离开现场,接受警方的排查。”
听见有警察拿着广播说这句话的时候,道之罘才想下车仔细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刚一打开车门就差点撞到一个人影,虽说一般都会觉得自己不对,可分明是那个家伙突然窜出来的,所以他还是不满地仰头看向车门外的家伙。
没想到对上了一双尤为澄澈的眼睛,她好像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自顾自地说起来:
“啊、不好意思,我比较急。”
然后就转移了视线,朝前面急躁地探了探,偏偏身子还好死不死地挡在自己车门前,道之罘朝外看了看,这个距离根本打不开车门,就试着对这位小姐说:
“那个,我……”
可惜这位急性子的小姐根本没耐心听自己讲话,一股脑说了句:
“不好意思,现在警方在排查,您不能下车。”
“……”
道之罘只好欲言又止地试图把门关上,然后漫无目的地看起车窗外这位女士:
「她难道是警察吗?」
他打量起女人的模样,她穿了条剪裁合身的黑色长裤,让尤为修长的腿部格外抢眼。她的眼睛特别亮,是自己见过所有人里最亮的,肤色很是白皙,她没有化妆,看起来却并不憔悴,甚至拥有着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美貌,体态端正而匀称。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她皱眉抱怨着什么,那一瞬间让道之罘忽然觉得眼熟,怔怔地注视着女孩的脸: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她?」
记忆中胡乱漂泊的碎片正试图拼出一个人像,可立马被女孩呆呆看向这边的视线打断了。
「她是在看我吗?」
道之罘的心漏掉一拍,莫名对这个模样上乘,还茫然注视着自己的女孩多了些好感:
「要不要上去问个联系方式呢?」
正考虑着,女孩就一副要对自己说话的样子,他立马按下车窗,然后听见她对自己说:
“驾驶证给我扫一下,没事的话就先放你走吧。”
“啊?”
这个进展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不过能趁早回家倒是好事,于是道之罘便配合地把驾驶证拿给支寐无扫描,当然上面的名字不是道之罘,而是一个叫做王小跑的顶替身份。
女孩接过驾驶证后“噗嗤”一声没憋住笑,眉眼含笑的模样让道之罘再一次觉得有些眼熟,可很快看着女孩没有任何知性美的怪笑后,就没了想探究和对方是否有联系的念头。
她把驾驶证还给自己,脸上完全没压住笑意:
“噗……您好,没事,已经可以噗……走了。”
“……”
看着女孩笑起来没完的架势,道之罘既觉得尴尬,又被她这样毫无气质的样子败光了好感,于是在得到通行许可后,就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开了。
调头时从后车镜里有意无意地注意到了女孩那一头鲜艳的头发,再次在心里感慨真是白瞎了那么一副上等的皮相。
后面在收集数据库资料的时候,再次在犯罪现场见到了那抹玫瑰色的身影。
“快撤啊,你在干嘛呢?”
祖翀明不耐烦地回头提醒自己,道之罘从上空看见那抹粉色旋转、跳动,像极了一抹绽放的玫瑰花,忽然想起阿标说过的那句话:
“特别像是一团火焰。还香香的,反正看起来整个人都很漂亮,像玫瑰花似的。”
眼底难掩油然而生的笑意:
“原来是她啊。”
道之罘为了数据收集几次跑到了犯罪现场,都很巧合地遇到了支寐无,刚刚好有一次自己的实验对象跟支寐无大打出手,他立马端着笔记本记录,然后惊愕地看着自己数据库里数值最高的实验体